正在這時,渾厚悠遠的鐘聲如水波般在村莊上空層層遞進,鑽出世人的耳廓。鐘聲來自村東頭,林文博心臟揪緊,立時丟下龔香怡,極速朝聲源跑去。與此同時,宋浩然也當即乾掉麵前的退化喪屍,朝曬穀坪的方向疾走。
林文博和宋浩然想要帶領組員上前抗擊,卻被少年清冷的聲音嗬退。
冇法,世人隻得進屋搜刮,將仆人遺留下來的大米和能吃的餅乾零食之類的東西裝入揹包。東西雖少,但總聊勝於無。
“黎昕帶領的小組把楊家村的喪屍都殺光了,你們派幾輛車去把糧食運返來。”龔遠航定了定神,交代道。
世人應諾,魚貫退離曬穀坪。有龔少拉怪打怪,他們趁機多弄些糧食也好。宋浩然見狀,也帶著組員分開。
龔黎昕嘴角微勾,悄悄看著兀高傲笑的九人,堅固的心房不知不覺裂了條縫,有種名為打動的,他從未體驗過的情感緩緩滲入了心底。
“龔,龔少屠村了!”一名流兵捂開口鼻,遮擋沖天的腥氣,結結巴巴的說道。
基地,正焦心等候兒子返來的龔遠航接通了電話,聽完那頭的陳述後臉上還保持著不成思議的神采。
剛走到地窖門口便碰上了從上麵鑽上來的龔香怡。她拂開額前的亂髮彆到耳後,遺憾的開口,“內裡甚麼都冇有。夏天了,地窖都閒置起來了,我們進屋去看看吧。”
曬穀坪上,古拙的大鐘還在震顫,收回嗡嗡的反響。李東內行裡拽著鐘繩,眼睛死死盯住各處小徑。其他八人手握佩刀,兩兩一組背靠背站立,渾身緊繃,神情防備。
砰砰砰接連數響,還站著的人俱都跪下,手撐在地上大笑起來,笑聲前所未有的暢快。獲得龔少這一句必定,哪怕他們明天戰死也值了,更何況在龔少的庇護下,他們不但冇死,竟連一個傷口也冇有,還殺光了村莊裡統統的喪屍,這是多麼的古蹟?明天,他們克服了自我,明天,他們終將克服這場毀滅天下的災害。
林文博看一眼老友,視野再次投向場中令人奪目標少年,胸口錐心的疼痛令他幾欲失控。麵前的少年似鏡花水月,固然美得令人堵塞,倒是他這一輩子都冇法碰觸的。他除了遠遠地看著,冷靜地念著,偷偷地想著,彆無其他體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