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濺滿了喪屍血,給他洗洗。你們放心,我們十點就分開基地,出了題目,我們本身賣力。”賀瑾沉聲解釋,看向對方的目光非常倔強,不容人回絕。
陸雲見狀,趕緊抽・出卡在頭骨裡的匕首,又補了一刀。濃稠的黑血從刀口迸出,濺落在他手臂上,他腦筋一片空缺,甚麼都憶不起,隻曉得機器性的抽刀,然後補刀。
噗嗤噗嗤,連刺了七八刀下去,鈴語的腦漿被完整絞碎,硬邦邦的倒在床邊,收回砰地一聲悶響,一雙黑洞洞的眼眶直直對準了陸雲麻痹的臉。
盤點完袋裡的物品,吳明拉好拉鍊,昂首向陸雲看去,正籌算叫他去吃早餐,卻俄然間神采大變,一邊沉聲叫著‘謹慎’,一邊拉開陸雲,擋在他身前。
大力箍緊女人小巧有致,芳香綿軟的身材,他頭一次甚麼綺念都冇有,就那樣相擁著,安安生生睡了一夜,直到翌日晨光初綻,橘黃色的暖和光斑透過鏤空的窗簾,星星點點的灑落到床榻,才緩緩展開眼。
隻見昨晚還好好的鈴語,此時竟青白著臉,伸開血盆大口,暴露滿嘴的利齒,朝兩人張牙舞爪的撲來。用作新兵宿舍的房間本就狹小,擺放了傢俱後冇有多少落腳的餘地,吳明身後又護著陸雲,避無可避,隻得直直迎上。
“好,我記著了。”賀瑾接過禮盒,為小孩話語中的密切感到心悸,觸及小孩溫熱的指尖,身材裡本就燎原的邪火又往上竄了竄。
“嗯,出去吧。”陸雲側身讓吳明進門,瞥見他投向鈴語的視野,語帶要求的開口,“鈴語想跟我們一塊兒走,能夠嗎吳哥?”
賀瑾神采更加黑沉,一把拽住陸雲,將他拉進浴室,拿起蓮蓬頭,翻開冷水的開關,對著他劈臉蓋臉澆去。
吳明見狀,也緩緩脫掉衣服,任由同來的軍醫查抄。魂不守舍的陸雲被兩名流兵帶出來,扒掉了濕漉漉的襯衣和底褲。
龔黎昕踱步到賀瑾身邊,幫著軍醫高低查抄他有無受傷,指尖不時在賀瑾渾身的陳腐傷疤上滑過,眼裡滿滿都是心疼。
待兩人走遠,龔黎昕拍拍縮在床腳,渾身光溜溜的陸雲,奇特的問道,“你如何還不穿衣服?”
“陸少,我們十點解纜,我來幫你清算東西。”吳明邊說邊朝房裡看去,瞥見隆起的床榻和被單袒護下的一小截女人的長髮,他怔了怔。
他天然的舉止中透著一股安閒霸氣,軍醫立即規複常態,依言加快了查抄的速率,倒是再不敢過量碰觸他健旺的身軀,彷彿驚駭他壓過來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