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鶯點了點頭。
楚鳴盯著這隻龐大的夜鶯看了好久，這才輕聲問道：“你是，楊飛？”
土丘之下，公然有一具屍身，內裡包裹著還未爛掉的衣服，內裡儘是白骨。
夜鶯飛到楚鳴麵前，收了翅膀，昂首衝著天空，奮力的叫了一聲。
夜鶯忙搖了點頭，隨後，它想了想，又快速的點了點頭。
楚鳴昂首望著夜鶯，慎重的說道：“我現在要扒開你父親的宅兆，一探究竟，你不介懷吧？”
楚鳴聽不懂鳥語，也不曉得它在表達甚麼，隻得皺著眉搖了點頭。
夜鶯先是點了點頭，又接著搖了點頭。
楚鳴正感覺有些好笑，這時，一聲清脆的啼叫在他頭頂上響起。
說罷，楚鳴抽出龍雀，砍掉上麵的雜草，又找了一塊石片，掘開了土丘。
木碑上的字並不是刻出來的，而是一點一點啄出來的，字體歪歪扭扭，美滿是小孩子的所做。
楊飛現在不過七八歲，識字未幾，也很難寫出一手好字，木碑上的筆墨恰好符合。並且他年紀既幼，隻是簡樸的體味立碑，卻不曉得上麵到底要寫點甚麼，以是隻是啄出“父親之墓”幾個字。
“你真是辛苦了。”楚鳴說道。
夜鶯再次點了點頭。它從樹梢上悄悄飛下，掠過楚鳴的肩頭，盤桓在他的麵前，不斷的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