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筱筱有些鎮靜的垂下視線,不去看他那彷彿會攝人靈魂的目光。
“皇上?”
夏筱筱看得有些失神,北宮煜又穿白衣了,每當他穿戴白衣的時候,那張與落止不異的臉,老是會讓她分不清麵前的人到底誰是誰,就像是當落止穿上墨色玄衣之時,她也老是會把那人當作是北宮煜。
“夕兒,凡事顧好本身便好。”
見夏筱筱越走越遠的背影,夏縈夕直直的望著,臉上有些愁緒,聲音低低的,像是說給本身聽,又像是在說給身邊的北宮煜聽,“姐姐向來不喜好拘束,疇前在夏府時便常是不歸府的,常與她那青梅竹馬的老友一同往府外跑,父親也是以不如何喜好姐姐的性子,說她輕易惹事,便與姐姐間劃了鴻溝,但是,起碼當時在姐姐偶爾回到府中見其一麵時,也老是見到姐姐臉上滿滿的笑意。”
手中的布畫陳舊著,紋路也不如何清楚,但布的邊沿都整齊不齊,很較著的,這隻是完整的畫中的一部分,就像當初她見著另一張畫時,也是一樣冇有看出來上麵到底畫的是些甚麼。如果能拚到一起,說不定就能看出畫中的到底是甚麼鬼了,但是現在連本來本技藝中的那一份都不曉得被扔在那邊去了,她如何能拚出一副完整的來?
“何事讓得朕的夕兒才隔了不過幾個時候便開端想朕了?”
此時北宮煜正在殿外的院中習著劍法,夏筱筱也跟著在院中守著,麵前的書案上擺著筆墨紙,內訓的書冊子被擺在一旁供她謄寫,幾百遍的內訓,北宮煜如果不開口饒了她,她估計就得抄到下輩子去了。
夏筱筱手上的力道並不如何和順,兩三下往北宮煜額上胡亂抹著便當作給擦了汗了。
臉上的驚奇不過一瞬便被她掩了疇昔,“皇上如果真的要降姐姐的罪,不如讓姐姐出宮吧,不管姐姐曾經犯下了甚麼樣的罪,再如何說,她也曾是皇上您的老婆……”
“但是就在昨夜,牢中俄然傳來了動靜,你可知侍衛說了甚麼?”
謄寫了一個上午,手軟,夏筱筱的目光不由往院中看去,北宮煜的身影就在離她不遠處,白衣銀冠束髮,一招一式,淩厲至極,也偶然而委宛的行動,不過此中也帶著有力的勁道,夏筱筱這輩子很冇出息的,就見過兩個男人練劍的模樣,一個是北宮煜,一個是北宮雉離,此時北宮煜那道在風中肆意的身影垂垂與腦海中落止的身影垂垂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