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話,雖偶然,卻也是一場劫數。

“阿彌陀佛。”

淨法大師一段佛經告落,放動手中木魚擱置香火爐旁,又拿起佛珠在掌心轉著,漸漸轉過身來看向北宮煜,“北宮施主,彆來無恙。”

“大師曾對父皇說過,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北宮煜疏忽了他的逐客令,自顧自的說著,“但是,父皇輸給了他的劫。”

佛是如來,金尊之相坐於蓮花蓬萊台當中,兩手定定立於胸前擺著結印的姿式,聲聲佛語從四周的廟堂傳入大殿,佛像眉間紅砂,眼眸半垂,唇間似笑似無,正如他地點高處,恰好俯看天下百姓,傲視天下百姓,唯獨嘴角那抹笑,不知是否也在嘲笑天下人,還是在不幸天下人。

“無恙,自是甚好。”北宮煜笑了兩聲,來到淨法大師身側,態度倒像是在同一個多年不見的老友扳談。

“大師,這麼多年來你還是冇有變。”北宮煜用篤定的語氣像在陳述一個究竟,臉上是一貫的自傲。

“多謝大師提點。”北宮煜頓了頓,此次頭也不回的分開了。

哎,罷了罷了,塵凡本不該他多擾,現在,不過還了那人一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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