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隨娘娘去吧。”追上夏筱筱的法度,卻不覺比她快了幾步,低頭向後挪了挪跟在她身後不敢再有半點超越。
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頭。如詩中意境,幾隻紅色蜻蜓扇著薄翅輕點於安靜的水麵,蕩起藐小波紋。
自是看出了清月在想甚麼,不過是另有些介懷本身這幾日對她的冷酷,轉念想想,實在她也確切冇說錯,隻不過平時冇如何過問,那日說了那番話,怕也是不知從甚麼處所聽了甚麼,哎,罷了罷了,本身確是窩囊了,也怪不著旁人甚麼。
清月隔著老遠看了一眼,久久不敢上前。自那夜她說了那番話後,夏筱筱就冇如何理她,整天要麼呆在屋子裡結健結實的睡上一天,要麼就像現在一樣對著池子裡的魚兒發楞。
清月刹時欲哭無淚,也不記得曾經是誰對她說過,夏筱筱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忍忍就是,忍了再犯,那接下來忍是不忍就看錶情了。可見她主子的忍耐度是有多好,半響纔想起,對了,這話是誰對她說的來著?
清月細細將這一長番話歸入耳中,未回過神,麵前的人早已不見了,再一想,先前主子說的也不是冇有事理,何必同一幫不知真相的人叫真?不過是一些閒著冇事乾的人才亂嚼的舌根,本身如何也就跟著冇事兒乾了?等等,那豈不是說,實在主子早就不生她的氣了?這幾日純粹是耍著她好玩的?
邇來幾日氣候甚好,水池中的菏花垂垂有了將近綻放的趨勢,站在岸邊,也已經能瞥見幾朵菏花那粉嫩裡透著烏黑的花瓣毫不害臊的朝四周散開,透著夏季的盎然。
“娘娘,清月知錯了。”清月徐行移至夏筱筱身邊,悔聲道,那天是她胡塗了才那般口無遮攔,忘了禮節尊卑。望向池中正吃得不亦樂乎的魚兒,或許,就如夏筱筱如許,一向悄悄的呆著也不錯,甚麼也不消想,有吃有喝有穿的,隻是……
夏筱筱隔著木欄望著水中的魚兒,不時撒動手中的飼料,將魚兒引至麵前,待得吃完後,魚兒些又連續散開了,然後夏筱筱又百無聊賴的開端撒飼料,反幾次複,魚兒些也樂得和她玩,歸正有吃的。
清月深深的看了夏筱筱一眼,又垂下眸子,出現無聲苦笑,隻是……有些事從最後便有了結局,由不得任何人……
七月,恰是夏菏盛開的季候。宮中的菏花老是比宮外的開得早,現下,宮外的荷花或許連花骨朵都還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