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宮煜挑起她的下顎,指尖摩擦著她如玉般的肌膚,嘴角還掛著剛纔的嗤笑。

夏筱筱低聲回道:“聽聞剋日母後身子不大好,身為兒臣自是要多多體貼的。”

他的聲音冷冷的,許是他一貫的腔調,夏筱筱聽不出是否怒了。

夏筱筱來到衾寒殿時正迷惑著北宮煜半夜讓無席宣她來甚麼事,排闥隻見北宮煜正坐在榻前,一雙桃花眼正專注的盯著麵前的棋盤,手執黑棋躊躇著該下哪。

當時她剛進宮,不識路,誤打誤撞闖了出去,正見北宮煜同幾名女子舉樽共飲,就此觸怒了他,十三板子。那是她入宮來的第一次捱打,整整在床上躺了三天。

惱,這女人竟然又看呆了!指尖傳來的嫩滑感卻有些愛不釋手。

“啪。”他落下一子,又從白棋盒子中拿了一顆白子,“本日太子妃去月霞宮何為?”

無席一將她帶到便不見了蹤跡,這是夏筱筱第三次進北宮煜的寢殿了。自第一次後,她從未敢踏入這方“禁地”。

感受著他掌中熾熱的溫度,她不敢動,連呼吸都變得輕微起來,恐怕北宮煜冇掌控妙手上的力度,她顫啟著泛白的唇輕聲道:“怕……”

她天然是怕死的,死了就甚麼也冇有了,她的銀子,她的江湖夢,另有……將來愛她的大俠夫君。

“臣妾……不會……”躊躇了會兒,還是實話實說了,他還真當她是大師閨秀了,琴棋書畫,她也隻要在畫方麵比較超卓,其他三樣皆是一竅不通,她連棋子兒該如何拿的都不曉得!

她討厭老狐狸,但老狐狸對她好,雖說不知幾分是真,好歹她也記取,她纔不像北宮煜這麼冇知己,連本身的父皇都下得了手。

“楞著乾甚麼?”

北宮煜並未昂首,清冷的聲音傳入耳中,夏筱筱上前行了禮,心中有些不安。

人多時倒都還好,可與北宮煜伶仃相處總有點那麼不適應。就如北宮煜同她在一起時更多的是沉默不語,夏筱筱又怕說錯話把他給觸怒了,以是乾脆杜口不言,而終究結局就是一室沉寂。

“夜深了,不如太子妃同本王下局棋?”北宮煜開口道。

“不敢!”夏筱筱趕緊道,實在她隻是在內心說說,哪敢承認啊,北宮煜耳根子太尖,還真把內心話給道了出來。

四目相對,夏筱筱連害臊都忘了,好暖和的手,近在天涯的麵龐,他還是笑著的都雅。

眼下多了一雙鞋,夏筱筱不敢昂首,手指輕絞著。

“太子妃這是在怪本王不敷體貼母後?”嗤笑聲響起,北宮煜拋棄手中的棋子,朝夏筱筱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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