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夫人歎了一口氣,輕握住她在風中被吹得略微冰冷的手,柔聲道:“筱兒,二孃曉得你是為了夕兒好,可有些事終歸是由不得我們,當年太子還小時你爹好歹還能說上點話,可跟著殿下漸長,老爺現在在宮中的職位一日不如一日,你也曉得朝堂上的血雨腥風,老爺這般做,實屬迫不得已,你便多諒解諒解罷,有些事,怨不得他。”

夏筱筱笑了,言語間卻隔著陌生:“本宮之前說過,縈夕進宮不再關我的事,不消向我這個潑出去的女兒解釋太多。”

現在是夏,蟬很多。

夏筱筱不語,臉上掛著笑,又重新倚在了椅子上,一手支著側額。

她昂首看向空中掛著的那一輪皎月,新月尖兒悠悠盪著,夜色都被銀光照得墨藍通俗,和北宮煜的眼神一樣讓人捉摸不透。

夏筱筱不在乎北宮煜對她的疏忽,她風俗了。

走得如此倉猝。

北宮煜隨口對下方的來客交代了一兩句,牽過夏縈夕就走出了殿內。

北宮煜,你就這麼等不及了嗎?

見夏筱筱嘴角暴露的不屑,蕭夫人又道:“隻是,事到現在,夕兒入宮了你們也好有個照顧……”

夏筱筱不著陳跡的抽出被那雙保養得極好的手握住的掌心,將鬢邊碎髮捋至耳後,透著怠倦的眸子看著二孃手腕上的金邊鑲瑪瑙紅玉鐲,想著,北宮煜送的這東西必然很值錢。嘴上卻不鹹不淡的說:“縈夕能受寵本宮自是歡暢,本宮雖不得恩寵,但有這份安穩日子倒也滿足。二孃如果無他事,本宮就先行一步了。”

一向看到他們的身影消逝在殿內,接下來,就是他們的新婚之夜了,不,北宮煜不算是新婚,他已經成過一次親了,當時她是新娘,隻是當初新郎不在現場罷了。

她既不希冀能跟著縈夕受寵,天然也不希冀阿誰近乎兩年冇好好見過麵的爹爹能記取在這個宮裡他另有這麼一個女兒,阿誰夏家,早已與她恩斷義絕。

夏筱筱回身拜彆,身後似是有一聲微不成聞的感喟聲,隻覺周遭的人垂垂走遠,她的四周又是空曠了起來,模糊傳來蟬鳴聲。

北宮煜玩弄著夏縈夕蓋頭上的紅流蘇,悄悄一彈,便在夏縈夕胸前蕩起,目光卻從未掃過她:“太子妃多心了,本王怎會捨得同夕兒計算呢?”

看著下方滿殿的人影個個都麵表迷惑。客人們都還未拜彆,仆人公便走了,真是個簡練的婚禮。

“放頭上太重,先卸下了。”夏筱筱見她呼吸不穩,明顯是一起跟著她跑過來的,問道:“二孃,可有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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