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成又給他續上茶湯,笑著說:“東烏罱是不是藩屬,都不關我們甚麼事,就讓禮部和宰相公廨去操心吧。”
商成唯有苦笑。他倒是想動一動,題目是他能動嗎?他走了,枋州如何辦?燕西對出草原上就有突竭茨大騰良部和完奴兒部的兩三萬兵馬,個個餓得倆眸子子發綠,不是他露了兩回麵恐嚇住這兩個大部族,兩部的馬隊怕是早就衝到枋州城下了,那裡肯乖乖地拿戰馬牲口換糧食?但是這個事情不能說,說了禦史們絕對饒不了他,以是他隻好推說道:“我的頭疼弊端很短長,不能坐車更不能騎馬,就是想回燕州也不成能。”說著話,他還在太陽穴上揉了揉,彷彿是一提到頭疼的弊端,這弊端就真的犯了。這也是究竟。顛末一段的醫治療養,他的頭疼病有所減輕,但還是整天昏頭脹腦,估計離完整好轉和病癒還差得遠,最悲觀的估計也需求半年以上的放心靜養。
真薌苦笑著解釋說,不封賞郭表,那彆人誰都冇法封賞。因為郭表是燕山衛的假職提督,孫仲山和張紹都是他的部屬,郭表淪陷在草原上,至今也不曉得切當下落,這實在就是說孫仲山和張紹他們都有“陷主帥於不顧”的罪錯。可朝廷和黑水燕東大捷的動靜都詔告天下了,現在俄然說一群功臣都是待罪之身,這話如何說得出口?
真薌考慮著說道:“太宗天子斷鉞發誓時,說的是‘取黑水者公’,孫仲山現在隻是破黑水城,以是朝中諸大臣都感覺,這類環境不能世襲連綿。”停了一下,他又彌補說道,“兵部在上月二十一就接到孫仲山在黑水城的軍報,他已經在十月初三就從黑水城撤兵,這也證明他不是‘取’黑水城。”
他呷口茶湯,笑道:“子達或許不知,這番燕山大捷,你在宰相公廨裡但是風頭出儘。當初孫仲山被子虛烏有的突竭茨駐軍困擾而猶疑不敢進,西門勝張紹又在燕東苦苦支撐,公廨裡很多人都急得跳腳,就是張相一句‘商燕山在則燕山在’,說既然你都冇有奔赴燕州主持,是以燕山戰事最多也就是有小厄而無大虞。成果大師一想,也確切是這個事理,厥後就再冇報酬燕山戰事焦急。”
“……王義發還來的報告裡提到,自十四年初烏罱割分紅東西兩國以後,吐蕃就對東烏罱逼迫極甚。一方麵,東烏罱不堪忍耐吐蕃人的壓榨,公眾怨聲載道,另一方麵,吐蕃在邊疆囤積重兵,東烏罱迫於情勢又不敢抵擋。東烏罱現任國王的生母是趙人,一向非常神馳中原,以是這一次是悄悄地派兩個兒子來向我們遞國書,但願能獲得大趙的承認和庇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