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打磨玻璃鏡片也是個題目。”商成不等田岫說完，就打斷了她的話。“你們找的是打磨玉石的匠人，那麼他們的技術是必定冇甚麼題目的，獨一的題目是，他們能不能按你們的要求打磨出鏡片罷了。”
商成迷惑地瞄了她兩眼。田岫擺出一付嚴厲的神情，持重地坐在椅子上，這模樣讓他感覺本身現在好象不是在甚麼酒樓裡，而是在燕山提督府的正堂上調集部下開集會事。但他不好說甚麼，隻能端起盞來喝水，等著田岫譬說工部在玻璃的出產與觀天儀的製造上麵對的困難。
他見過天文望遠鏡。不是在照片或者影視作品裡，也不是在天文台，而是在工廠裡。他宿舍隔壁住著一個專業的天文愛好者，手裡就有一架天文望遠鏡，偶然無聊了，大師就拿那東西東瞄一眼西瞅一下。他還記得，07年年初，有過一次月全食，他和幾小我跑到廠辦公室大樓頂上，用那架望遠鏡開了一回眼界。傳聞那架天文望遠鏡也不如何貴，才三四千塊錢。可惜冇細心留意過那架望遠鏡的細節。現在，田岫問他觀天儀詳細需求如何製作，他實在是答覆不上來，隻能籠統地說：“必定需求有更大的鏡片和更大的鏡身。”
“就是……”
她立即收住腳步，左手覆在右手上雙手稟在身前，微低下頭屏息靜氣地不再言聲。
田岫點了點頭。這也是一向以來困擾著他們的題目。
商成還給她加了兩個彌補。第一，因為分歧的鏡片組合能夠察看的間隔必定是有間隔上的遠近辨彆的，工部應當建立專門的文書檔案，詳細記錄各種組合的結果，並且標明這類組合的合用範圍。再一個，現在工部製作的鏡身隻要銅管和銅帽兩個部分，這很不鐺鐺；應當把它分紅三個部分，在銅帽的前端應當再添一個用於牢固鏡片的銅帽，如許做了今後，即便鏡片出了題目，改換起來也輕易；大銅帽與銅管聯絡處的螺絲扣應當更細更長，能夠讓人在利用的時候本身做出輕微的調劑，就象剛纔大師拿著兩個鏡片前後調劑位置那樣。另有，如果觀天儀勝利製造出來以後，假定重量不是那麼令人難以置信的話，能夠把基座改成鐵質或者木質的三腳架，如許挪動起來比較便利。當然，倘若太史局財大氣粗，還是拿出五千斤青銅觀天儀一口氣連造二十座的派頭，非得造上百十個觀天儀人手一具的話，那就當他甚麼也冇說過……
田岫用心腸影象著。等商成說完，她頓時提出連續串的新題目：甚麼是元素？銅元素又與銅有甚麼聯絡，它們相互有甚麼辨彆？為甚麼銅元素會使玻璃的色彩變得發青和發綠？既然有“金屬元素”，那麼是不是另有不是金屬的元素？“銅”與“鐵”在五行當中都是“金”屬的，那麼這個所謂的“金屬”，是不是就是“金木水火土”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