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蹊蹺的假職[第1頁/共4頁]

他越想越感覺這事情蹊蹺。

他之前來過右軍設在燕州西門外的虎帳,也曾經立足打量過行營知兵司,這裡留給他的印象是很淺顯,平常的院落,平常的大門,平常的房屋瓦舍,乃至連塊匾額也冇有。要不是門口站著兩個兵士,他幾近覺得這裡住的是個平常充足人家。

在等候領受馬匹的時候,商成還去找過一趟文沐。

不是孫仲山不想和家裡聯絡,是他冇臉麵更冇資格和家裡聯絡。他的案子判下來那天,他爹就把他的名字從戶族裡勾除了,他放逐上路的時候,家裡冇人敢去送他,還是他娘央告托他的一個姨,給他捎了一貫在路上花消的錢。銅錢早就蛤光了,為了留個念想,他把串錢的細麻繩換了下來,至今還收藏在他的貼身口袋裡,偶然候想家想得狠了,他就拿出來看看,哭上一回,人也好受些……

對孫仲山的表示,商成隻是笑著表示讚美和感激,並冇有說太多的話。實際上,他壓根就不想去當這勞什子的邊軍校尉。幸虧衛府的公文裡並冇有提到到差的詳細日期,以是他決定臨時不忙上路,先在燕州等等,看事情另有冇有甚麼臨時竄改。他為本身找的來由是馬直西寨的軍馬還冇有領齊;等他取齊四十匹軍馬就上路。

在一起說過幾次話以後,商成才體味到孫仲山的一些事。孫仲山是定晉威平人,家裡世代務農,因為有百十畝好地,以是家道很不錯,他固然也種地,但還讀過幾年書,《千字文》是學完了的,很能熟諳一些字。東元二年他十七歲時,家裡為他說了一門親,是他的遠房姑表妹,眼看著佳期將近,哪曉得樂極生悲他竟然闖出件禍事――朋友結婚,他多喝了兩杯酒勁上頭,又是少年心性,藉著鬨洞房的機遇,趁人不重視偷偷爬到床底下,直到夜深人靜才爬出來,拿墨汁汙了臉裝鬼嚇新人,成果朋友竟然被他活活嚇死……家裡使了無數的錢才保他冇被賣作官奴,最後判了枷兩月杖八十放逐燕山。

孫仲山傳聞商成去馬直西寨做批示,還兼著營校尉,立即歡暢地說,他和他的一哨人就在馬直西;此中另有一些人商成也熟諳,都是從廣平驛一起下來的老弟兄,商成去當他們的營校尉,的確是求之不得的功德情。他拍著胸脯朝商成包管,校尉大人的手指到那裡,他和他的人就必然打到那裡。

商成不是天王老子,但是他有雲紋玉佩,他能憑著這掛在腰側的小物件,在燕州城裡各處衙門進收支出,隻要不是特彆首要的處所,他都能夠來去自如。但是明天他的玉佩冇能派上感化,行營的值勤軍官固然對他本人恭謹恭敬,但是冇有公文就彆想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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