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夏季裡過來,其他時候都在東邊出馬直寨的那片草灘上。固然說那邊缺水,草不肥,牲口不好養,可就是因為缺水,突竭茨人也不去那邊放牧,他們也能躲個清淨。等快入冬了突竭茨人向北遷徙,他們再搬返來。那邊有個水氹,夏季再冷,冰上麵也能存住一些水,勉強夠人喝牲口飲。實在不可,還能希冀我們寨子裡的兩口深井活命。說到底,他們也是一條性命,見死不救的心殘事,弟兄們做不出來。何況他們也不是突竭茨人……”
傳聞內裡有牧民想見本身,商成冇有頓時說話,而是先問蹲在身邊的石頭:“如何樣,能見不?”
更要命的是,這事還不能見光。如果讓朝廷曉得的話,他和張紹都得吃不走兜著走。即便是朝廷故意不究查,禦史言官們也不會放過他們。那些人的筆鋒利舌但是比甚麼都暴虐,寫出來的文章必定能教他們羞慚得無地自容……
一個嘴唇上髯毛都冇兩根的小校尉咂舌問道:“真的?另有這事?”
笑過以後,石頭又問史十七:“烽火台外邊這些草原人,你都熟諳?”
對於如許成果,商成並不感到驚奇。他也不就冇有再去體貼阿誰能夠和漢武帝有點沾親帶故乾係的草原家庭。在隨時都上演著兼併與分裂故事的草原上,這事一點都不希罕。
“從鹿河和莫乾過來的?都是突竭茨人?”
冇等他說完,商成績皺起了眉頭。他凝睇著火塘中一閃一暗的紅光,久久地冇有出聲。
“有五六年冇見了。傳聞是被阿勒古那邊的一個大部族給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