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士其立即就找到了那兩道目光的來處。
他乾嚥了唾沫。兩小我的目光悄悄一碰,又各自一副若無其事的打量神態安靜地移開。
第261章軍事集會(3)
他說到這裡,廳上已經是轟笑聲一片。鄭七王保在草原上就和他結識,槍林箭雨裡廝殺出來的存亡友情,平時見麵說話也就冇那麼多顧忌,固然礙於軍法規律在議事廳裡不敢胡說亂動,現在聽他一臉嚴厲地說著軍務大事,都是禁不住掄胳膊拍腿地大笑,嚷嚷說道:
“這忙我們幫到底了!”
想到這,他又不由想到前段時候收到的一封朋友從上京捎來的密信。信上說,有關燕山提督的人選題目,朝堂上比來接連議了好幾次,門下中書兩省建議順理成章地就讓商成接辦,六部也不如何反對,隻是尚書省裡有人說,商成的資格太淺功績又微不敷道,如果官職升得太快的話,對他小我的宦途有礙不說,朝廷也不免給人留下話柄;左相湯行右相張樸又遲遲不肯在這事上表態,以是事情就一向這麼拖著。朋友還在信裡含蓄地提示他,“兄於端州任上識人或有喑暗,小人作怪亦損兄之操守,朝堂上略見微辭。竊為兄計,當矜持正謹慎,以免落人把柄。”明顯說的就是他在剿匪中虛報戰績的事情。對此他不覺得然。虛報戰績就虛報了,也冇甚麼大不了的;戳穿了又如何,他不一樣好好的嗎?還因為剿匪有功升了一級――他現在已經是從四品下的明威將軍了,離商瞎子撞大運撞來的宣威將軍不過一級罷了……就是信上半字也冇提到朝堂上有人發起本身領燕山提督,這讓他非常地憤恨。才大半年的時候啊,莫非京師裡的大臣們就把他忘了?論資格,論軍事,論功績,論流過的血和汗水,他哪一樣不比商瞎子強?就算他的族兄李慳對客歲兵敗草原負有不成推辭的任務,可這和他無乾啊,他李守德但是半輩子都守在這燕山,還為大趙賠出來兩個大兒子……
軍官們不曉得他為甚麼俄然提到此事,都有些愣神,停了停才整齊地承諾:“……是。”
這話又在軍官中間引發了一陣騷動。大將軍的話固然說的是究竟,但是太直接太露骨了,如果被故意人聽去――這廳上就有不止一個的“故意人”――即便不添油加醋,隻要把這些話鼓吹出去,轉眼就會掀起一場大風波……
“大將軍說得對,都是低頭不見昂首見的熟人,這忙如果不搭把手,顯得我們不識禮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