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文沐手裡接過文書翻了翻,然後把它們還給文沐,說:“辛苦你們了。如許,你們把這些文書清算好,理個項目清單,再寫份詳細的公文,轉頭交給我。”至於交給他以後又會如何措置,他並冇有說。

看著商成矗立的背影,張紹很有點感慨。和這個年青的下屬打仗的時候長了,不知不覺中他也遭到了很多的影響,並且在措置很多事情的時候,商成的做法都給他很多開導。他現在開端學著從大局著眼對待一些事物了。比如李慎冒領軍功,他就感覺商成的做法一定是對的,可它倒是眼下獨一能采取的――燕東必須有李慎如許的將軍鎮守,才氣確保安然;假定把撤掉李慎,那麼非論是誰來接辦,都需求很長一段時候才氣完整地把握住本地的駐軍,才時令製住燕東的局麵。而燕山最貧乏的東西恰好就是時候……

“他也是從驃騎軍裡誌願留下來的人。”張紹說。

大管事提著盞燈籠半側身在前邊帶路,說:“比前幾天好多了。下午您讓蔣老爺請來大夫又送湯藥,我家大人服了藥以後更見大好。”

商成邁步下台階進門,邊走邊問:“張將軍的病如何了?”

鼓勵了兩小我幾句,商成讓他們都坐下,便轉頭問文沐:“你這一趟去燕東,事情辦得如何樣?”文沐去燕東調查齊禿子漏網一案,事前張紹就和他彙報過,以是他纔有此一問。蒲月份李慎在北鄭剿匪時,明顯曉得匪首齊禿子漏網卻還是虛報軍功,成果事情被人捅到了衛府,最後被商成恩威並施地強壓下去。六月份李慎在燕東地區集結一萬多兵馬分五路圍殲占有在條山縣境內的郝老道匪幫,一舉蕩平黃花寨,毀滅生俘匪賊兩千餘人,“燕山匪患由此不準”。他在給商成的私信裡寫得清楚明白,“匪首齊禿授首,驗明正身無誤”,還用木匣子裝了顆人頭給商成送過來。成果呢?朝廷前腳才表揚過燕山軍民“其心可嘉其行可勉”,後腳就把商成罵得狗血淋頭――有人偷偷向三省六部揭露,燕山頭號慣匪齊禿子不但冇在北鄭被剿除,在黃花寨一役裡還是漏網了。三省的諭令鋒芒直指商成,“燕山假督惟止失策之責耶?”並責令商成,“窮究徹查以正視聽。”

文沐還想勸說幾句話,張紹已經說道:“那就如許吧。昭遠,你們先歸去歇息,我和督帥大人另有事要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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