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辦好了。”不曉得為甚麼，女娃俄然鎮靜起來。她有點手足無措，雙手緊緊地攥著本身的腰帶；神采變得也有點慘白。
盼兒躊躇了一下，說：“我和大丫姐同年同月，她比我大五天。”
商成曉得龍虎寺，也是唐初高宗年間立起來的百年古刹，兩年前他在燕州待職時也去轉悠過。不過一來那是個小廟，二來離城遠，山路又不是很好走，以是香火也不大暢旺。他隨口問道：“她去那邊做甚麼？”
馬隊順著南大街過了小南河上的犀嵐橋，在顧家祠前拐了個彎，沿著河邊門路走出一段路，轉過堤岸邊一大片烏濛濛的柳樹林，就瞥見了位於棗子巷口的府邸。商成現在的宅院和兩年前在霍家堡時比較起來，又是一番氣象。三丈六尺寬的照壁前麵，軒敞的四扇烏漆大門緊緊閉，廣廈高簷下吊掛的四盞人般高大燈籠裡羊油大蠟火苗躥騰，把階前偌大一塊空位映得紅光一片。中間儀門裡已經站了好些人，商成端坐在馬背上的身影方纔呈現，呼一聲就都圍過來，“督帥”、“大將軍”、“老爺”一陣亂叫，牽馬的牽馬，扶掖的扶掖，慢一步冇能搭上手就跟在側邊背後冇口兒問好，亂糟糟談笑一片就把他迎進府去。
商成一時也不曉得該說點甚麼好。從把盼兒由闖過天的巢穴裡援救出來到現在，差未幾快兩年了，哪怕中間還連帶著孫仲山娶她的丫環豆兒做媳婦的事，他也冇和這女娃說過幾句話。即便現在她和月兒就住在後院，他也很少瞥見她――他幾近冇進過後院，除了蒲月間他從燕東返來時和十七叔一家團聚時去過一趟。
“那好，我也不留你。”商成也冇再勸。這一趟一走就是小半個月，他曉得內心也實在惦記已經有了身孕的婆娘。再說，包坎固然是他的親兵隊長，但是正式軍職是提督府衛尉，職責並不儘在這所宅院。因說道，“給你放幾天假，你也不消隨時都到提督府應差事。懷娃的婆姨身子重，脾氣也不好，你就在家裡多陪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