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官員都附和冉濤的主張。一百二十錢的油實在是太貴了!
第227章冉延清(2)
這一回商成聽明白了。他微微蹙了下眉頭。記得冉濤剛纔報履用時提到過他是東元七年的進士,如何到現在還是個九品芝麻官?進士出身,哪怕是個不思進取的人,單憑著混差事熬資格,十幾年下來也起碼是個上縣的八品縣令吧?何況冉濤看上去還不象是個庸庸碌碌的人……這個疑問在貳心頭一閃而過。他喝了口水,說:“你來了這麼久,敦安的環境必定很熟諳,你感覺敦安的題目出在那裡?是因為這裡的地盤瘠薄物產稀缺形成的,還是賦稅太重?或者是衛署對這裡正視不敷?又或者,是彆的啟事?”
說話還是按他風俗的體例,主如果他發題目,然後官員們作解答,偶爾一些處所他聽不明白的,他也會幾次詰問,直到本身聽懂為止。他的題目很遍及,不管人丁戶數的普通近況還是處所治安環境,或者財稅、吏治、出產、開荒、水利,他都體貼,乃至連縣裡客歲丁口增加不及前兩年的啟事他也細心地扣問了一番。
最大的事情有了端倪,幾個處所官的表情較著放鬆下來。他們和商成一向把話拉到吃晚餐的時候。他們把縣城幾個最馳名的廚子都叫到驛館裡來了,為商成做一桌豐厚得不輸與燕州大飯店的宴席,商成固然不喝酒,仍然是吃得讚不斷口。幾個賣力的廚子不但獲得了提督大人的嘉獎,還都在衙門領到幾百文的賞錢。冉濤他們在鎮靜之餘也有些遺憾和嚴峻――不曉得這頓飯能不能讓提督真正對勁啊;隻可惜南城青瓦坊的當家台柱錦娘子有事出了遠門不在縣上,如果她在的話……
冉濤在鼓凳上欠了欠身,拱手說:“不敢勞煩大人垂問。從東元十六年八月至今,下官來敦安已經快四年了。”又說,“大人稱呼我的表字延清便可。”他曉得本身的鄉音重,怕商成聽不懂,這兩句話都學著上京官話說得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