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成和幾個處所官都被這風趣的一幕逗笑了。剛纔屋子裡的一點嚴峻氛圍也就跟著這笑聲被沖淡了。
這本來就是他們想求商成的事情,來之前還為此做了很多籌辦,誰想到新提督如許好說話,籌辦的東西一樣都冇擺上來,商成績已經承諾了。固然商成說了還要和他們籌議,但是現在看起來這事辦成的但願非常大。
冉濤沉默地搖了點頭。就在商成籌辦持續體味縣裡的其他環境時,他俄然抬開端凝睇著商成說:“隻要大人能承諾我一件事,不出三年,我就能讓敦安路不拾遺。”
這一回商成聽明白了。他微微蹙了下眉頭。記得冉濤剛纔報履用時提到過他是東元七年的進士,如何到現在還是個九品芝麻官?進士出身,哪怕是個不思進取的人,單憑著混差事熬資格,十幾年下來也起碼是個上縣的八品縣令吧?何況冉濤看上去還不象是個庸庸碌碌的人……這個疑問在貳心頭一閃而過。他喝了口水,說:“你來了這麼久,敦安的環境必定很熟諳,你感覺敦安的題目出在那裡?是因為這裡的地盤瘠薄物產稀缺形成的,還是賦稅太重?或者是衛署對這裡正視不敷?又或者,是彆的啟事?”
第227章冉延清(2)
幾個官員都附和冉濤的主張。一百二十錢的油實在是太貴了!
冉濤在鼓凳上欠了欠身,拱手說:“不敢勞煩大人垂問。從東元十六年八月至今,下官來敦安已經快四年了。”又說,“大人稱呼我的表字延清便可。”他曉得本身的鄉音重,怕商成聽不懂,這兩句話都學著上京官話說得很慢。
冉濤的目光在眼瞼後倏然一閃,隨即低下頭去,繃著嘴唇彷彿在思考,半天賦說道:“這就要看大人和衛署是想如何竄改敦安。如果止望著讓百姓有個麵前的溫飽圖個臨時的安寧,那再是輕易不過――每年春荒秋謹時撥筆款項補助佈施便可。如許做糜耗未幾,又簡樸易行,隻要辦事的人可靠,足以保一年的安然。”
說話還是按他風俗的體例,主如果他發題目,然後官員們作解答,偶爾一些處所他聽不明白的,他也會幾次詰問,直到本身聽懂為止。他的題目很遍及,不管人丁戶數的普通近況還是處所治安環境,或者財稅、吏治、出產、開荒、水利,他都體貼,乃至連縣裡客歲丁口增加不及前兩年的啟事他也細心地扣問了一番。
他問冉濤:“冉大人在敦安多久了?”
商成停下話,讓麵孔慘白的主事前喝口水減緩一下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