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坦白地把本身的顧慮奉告了李慎,然後問道:“你和錢旅帥之間彷彿不如何鎮靜,他過來以後,你們能把乾係搞好不?”
李慎沉默了一下,躊躇地說:“子達,有個事情,我想和你籌議一下。”
李慎嗬嗬地笑起來:“小小蟊賊,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兩天今後,衛署派來幫手的幾個官員也趕到了端州。這些人都是陸寄從衛牧府各司衙門裡臨時集合起來的精乾能吏,個個既曉得案牘來往的法度又有實際的治政經曆,此中有兩個還是去前年方纔從端州調去燕州的司曹,熟知本地的人事頭緒,有他們倆的指引,衛署來的人很快就幫著孟英把亂麻一樣的處所公事清理出一個眉目,分出主次製定計劃,然後按部就班地開端履行。
“在甚麼處所發明的?”喜出望外的商成倉猝問道。齊禿子是燕東一股匪賊的大當家,部下號稱稀有千人。這傢夥仗著人多勢眾,不但四周截門路擄掠過往的大戶客商,打劫官府配給給返鄉流民那點不幸的糧食,連官府的賦稅車馬也敢動――早在客歲秋末陳璞暫代燕山提督時,他就帶人多次截糧。彆的匪賊劫道,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普通不會害人道命,搶了財帛以後普通都給人留條活路,免得結下血海深仇彆人決死抨擊;可這傢夥彷彿不明白這個事理,殘暴暴戾窮凶極惡,不但殺商戶,殺百姓,還殺護糧的官兵,不管甚麼人,隻要落到他手裡,不死都要脫層皮。就因為這些啟事,燕山衛署公佈剿匪文告時,把他列在“永不赦”的十三名慣匪的第一名。不過這傢夥人固然殘暴,卻不缺心機,官府的文告方纔貼出來,他就鑽了山溝,一向躲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