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漸漸地放下傷了肩胛的胳膊,大聲道:“稟柱國將軍,我部傷亡還未統計出來,戰果也有待覈實。開端確認:擊潰突竭茨大帳兵兩部,奪軍旗一麵;擊潰突竭茨部落兵兩部,奪軍旗兩麵,另有緝獲的兵器馬匹多少,也正在統計中……”
實在他這是錯怪陳璞了。她固然是當今的第四女,又授了柱國將軍兵部侍郎京畿行營副總管這一長串的頭銜職務,實在除了公主這個封號名副實在以外,其他的都是虛職虛銜,一乾軍務政務,她都隻能旁聽參謀而不能插手。以是她身份職位固然高貴高貴,實在半點實權都冇有,她真正能教唆動的人,或許連商成這個邊虎帳校尉也不如。
當然,他錯怪陳璞也不全然是他的錯。他對這個朝代的汗青溯源和這“莫名其妙”的趙陳朝廷的體味,除了旁人那邊聽來的一鱗半爪,就隻剩幾本史乘殘卷裡斷斷續續的描述,對本身身處何地何時的題目,他至今還是是懵懂含混。並且他“落戶”的光陰太短,又一向餬口在邊地小縣,當世的很多民風風景,他實際上還稱不上“體味”;參軍後,除了兵戈養傷,其他時候他都在西馬直練兵乾實務,邊疆小寨裡既冇有能夠來往的同僚,也冇有需求謹慎對付的下屬,每天滿眼所見的,除了部屬還是部屬,以是他對大趙諸軍諸衛以及朝廷裡宦海中的各種妙聞逸聞要緊動靜,竟然是半點都不曉得。就象陳璞這個女柱國的事情,實在是連“新奇”都談不上的舊聞,假定他有點閒心想要探聽,文沐就能給他說個大抵――可恰好他又冇這個心機……
包坎嘿嘿一樂,說道:“田五娃去了能頂甚麼用?這會子怕是他親孃老子來,也不必然能拉住他!”
王義已經聽出來了,商成在報戰果時用心含混其辭,是為了保全驃騎軍的顏麵。貳心頭感激,因為趙石頭的莽撞無禮而引發的對商成的仇視也就淡了,便馴良地朝商成淺笑點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