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詞跟玉芝服侍商請月洗漱過後,又上了早膳。
陳少遊冇看她,起家關起門,淡聲道:“叮嚀守在房頂上的兩個丫頭,讓她們不消守著了。”
她的女紅冇有繡娘繡的都雅,送人還是算了。
“何至於此?”
“女人啊。”
次日,商請月起床時,已是天光大亮。
柳依依再如何攻於心計,妾畢竟隻會是妾,哪怕林茂年再寵嬖她,哪怕他們之間的豪情再是如何深厚。
陳少遊已經去了衙門。
“嗯。”商請月坐在他的身側。
“念奴、念嬌,今後入夜不必守在主屋!”
她揉了揉發酸的腰,好笑又好氣。
商請月睡了個回籠覺後,籌辦去買一些孩子穿用的衣衫,她雖也縫製了幾件,終是感覺不太對勁。
他挑眉。
陳少遊懶懶的坐在案邊,放動手裡的書,挑眉看著輕笑的商請月。
“有一會兒了,一來就看到你在入迷。”
“……”
一如柳依依。
“那天有很首要的事?”
陳少遊拿著樂譜的手一頓,然後看向她,“那天,書衍與我有約。”
她一愣,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掌燈的玉芝,再看了看一旁給她鋪床的小詞。
何至於此?自是為了一個男人。
因而,便帶著念奴跟小詞去了街上最大的衣坊。
“是。”
商請月想想也是,再不提這事。
“猜的。”商請月笑,“而我猜的,多數是準的。”
“您不必不安閒。”
“一小我傻笑甚麼?”
念奴看了她一眼,非常糾結的開口:“蜜斯,昨夜奴婢甚麼也冇聞聲。”
林夫人溫婉謙恭,與一樣溫婉的柳依依比起來,卻不敷聰明,不過幸虧林茂年對她充足恭敬。
商請月正欲叮嚀玉芝傳飯,不期然的被他禁止,他手一揚,對屋裡的兩個丫頭道:“你們都下去。”
商請月怠倦的用了些許清粥,便慵懶的倚在貴妃榻上,“小詞,有冇有聽平話衍表哥回柳州的事?”
冇有回柳州?
她一顫,喉間一聲低吟,他的手攬住她的腰肢,兩人緊緊相貼。
“表哥返來了?”
上輩子嫁給寧錦墨後,她也不敢說她的手腕有多光亮,也不敢說她的手有多潔淨。
手中的樂譜被他放回案上,他正想說甚麼,卻見她兩眼放光的看著他,“相公,你會譜曲的吧,給我譜一曲如何?”
陳少遊嘴角勾了勾,看著樂譜,“你在學譜曲?”
“那天,我能夠去不了。”
陳少遊瞟了一眼,淡淡的問道:“三天後的滿月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