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些,何必跟她說?
那張臉上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從臉頰到下巴,斜跨整張右臉,滿臉的血肉。
沈書衍看了商請月一眼,笑道:“用女人做擋箭牌的事,我見過的不但這位一個,這世上人渣老是很多,隻不過你見得少罷了。”
商請月揚唇,“你都不會做的事,他又如何會做?”
“主子,大皇子跟三皇子帶著禁衛軍跟城防兵過來了,他們手裡都拿著弓弩!”
沈書衍發笑:“假定罷了,表妹何來如此當真。”
商請月愣愣的坐在椅子上,很久她才喃喃的道:“要變天了嗎?”
沈書衍笑了笑,俄然問道:“若你是墨皇後,被本身相公用來做擋箭牌逃命,你是甚麼感受?”
沈書衍順著窗紙上的洞往下看去,不由眉梢低垂,“這倒是成心機。”
衚衕裡,隻餘天華帝的痛苦哀嚎。
隻一瞬,墨皇後胸口處的血便染了一地。
沈書衍見商請月並冇有要念奴脫手的意義,心下微微一鬆,這才也學她那般,在窗紙上轉了一個洞,看著上麵的黑衣人殺了紫衣人,然後一步步的走近天華帝!
商請月呼了一口濁氣,淡笑道:“那也假定一下,假定表哥是天華帝,你跟你一心寵嬖的皇後被人追殺,存亡關頭你會不會拿她做擋箭牌?”
沈書衍比她安靜很多:“人都是無私的,何況在存亡關頭。天華帝,向來便是無私狠辣的帝王!人都怕死,坐擁天下的帝王更怕。”
黑衣人對天華帝的逃離並未脫手禁止,他看著被他一劍貫穿前胸後背的墨皇後,雙眼睜得極大,握劍的手俄然失了力道,他猛地退後好幾步,然後便是滿目猩紅的看著墨皇後倒在地上,看著她嘴角溢位鮮紅。
另有在一地血泊中的墨皇後。
他在一遍遍顫抖的說著:“對不起。”
商請月再未幾言,看著衚衕裡的三皇子。
天華帝趴在地上,雙腳顫抖,雙手捧著臉,嘴裡痛苦的嗟歎著。
那顫抖的聲音,讓商請月的心有些沉悶。
“啊!”天華帝收回淒厲的嘶喊,黑衣人卻未曾包涵半分,一腳踢開天華帝,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匕首,手一揚,匕首直往天華帝的胯間!
他一樣信賴,跟他同屬一類人的陳少遊也是如此!
商請月見狀,也往窗紙看去。
如果被他寵的那小我是他至心寵著的,他自是不會,可若不是,他的挑選便不那麼肯定了。
黑衣人卻連一句話也懶得說,舉起劍就往天華帝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