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以掉隊宮不必通傳,見朕免禮,若要見母後……”正景帝龐大的看著端親王:“可每月兩次。這是朕酬謝您跟皇嬸曾經的恩典!”
正景帝聞言一笑,給張巒一個眼色,張巒會心,帶著殿裡服侍的宮人退了下去。
端親王聞言,眸子微眯:“先皇遺詔、暗衛令牌?”
隻要端親王身後的婢女還是垂首。
可,足下如有令媛,她想逃卻捨不得,她想避開,卻又深知這是很多年來盼了千萬次的見麵,她捨不得!
轉角處,已是太後的墨朝雲坐在步輦上,她沉著的臉在看到轉角處那坐在輪椅上的人時,驀地變白。
正景帝趕緊自案前走了下來,親熱的道:“皇叔這但是朕即位後第一次進宮,如何也不派人來給朕說一聲,朕去接您。”
墨朝雲幾近踉蹌的走出步輦,走了幾步卻再也踏不出一步。
正景帝的眉頭皺緊,眼裡劃過一絲冷意,又極快的粉飾疇昔:“請皇叔出去。”
張巒回宮覆命以後,正景帝道:“太後那邊可曉得了?”
皇宮的甬道煩複,輪椅的輪子與地板打仗收回的聲響格外刺耳。
可她,已不是當初阿誰嬉笑怒罵、肆意蕭灑的墨韻了。
正景帝聞言,神采有半晌的恍忽。
她已然是殘花敗柳,她有何顏麵麵對他?
正景帝大笑:“皇叔不必跟朕裝胡塗,皇祖父當初的傳位聖旨傳位的是你,固然最後被父皇篡位,可他並冇有獲得那份皇祖父的聖旨,更冇有獲得那隻傳天子的暗衛令牌。”
正景帝疏忽端親王的逼視,悠然的給端親王倒著茶,聲音卻寒涼如冰:“父皇平生守著母後度日,可他卻並不是真的有多愛母後,可他卻把母後奉如珠寶,不就是做給您看的麼?鎖住母後管束您。父皇明知寧北候位高權重卻不敢對他動手,驚駭的不就是您手中的皇祖父臨終的傳位遺詔麼?驚駭的不就是您手中的皇家暗衛令牌麼?”
他幼時喪母,因母切出身寒微,他被當時還是壽王的父王王子健所不喜,連帶的王子健的那些個女人也經常作踐他,好幾次他被折磨得奄奄一息都險險的活了下來。
“難為皇上還記得曾經的商定!”
正景帝也不在乎,坐在端親王的輪椅中間。
“臣拜見皇上。”
放下茶盞,端親王通俗的眼裡澎湃著驚濤駭浪,在最後抬眸的一刹時歸於安靜,他道:“皇家暗衛令牌並不在我的手上,既然皇上不放心,那就如許吧,我還守著我的端王府,隻願皇上看在我曾救過你的份上,能每個月讓本王見見你皇嬸,畢竟,你年幼時,她也曾幫扶你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