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花昂首一看,隻見夏冰兒正站在床上,死死的握住她的擀麪杖一頭,兩眼似死魚眼普通,冷冷地看著她。
“作死啊!敢攔著你姑姑我!”
夏冰兒揮揮手,弟妹們便一個個鬆了手,鬆了口,從床上爬了下來,夏冰兒也直直地站在了地上,兩眼看著臉孔可愛的這個姑姑。
夏純家媳婦立即跑上前來,和夏金媳婦一起,將段氏給抬上床。
鄉親們都是鄰居,對夏家的事也有所體味,他們一個個在底下竊保私語,都不能鑒定,本日這是唱的哪一齣。
夏金媳婦在一旁,不斷地點頭,但是,她看了看本身的幾個娃兒,便還是有些躊躇。
鄉親們聽了,有的當即落下淚來,男人們則沉默不語,隻是麵露憤恚地看向夏花。幾個女人還小聲地嘀咕:“這做姑姑的,不想著如何安葬她的大哥,還在這裡折騰幾個娃娃,看著就讓民氣疼!”
“不得了啦,侄女打姑姑,姑爺啦,鄉親們快來呀,你們可得為我做個主啊――”
段氏坐在床上,聽到這話,立即忍不住咳嗽起來。
孟漢本來一向在中間觀戰,俄然見自家婆娘吃了虧,阿誰焦急啊,他立即兩步踩到床上,就要給夏冰兒一巴掌。
夏花卻不是個省油的燈,她立即上前到族長麵前,添油加醋的將夏利如何私闖到她家,如何的撬開她家柴房的門,將棺木偷走的事給詳細地說給了族長聽。
夏花見屋子裡來了好些人,便立即鬆開那擀麪杖,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訴起苦來。
哪家過得都不輕易,這夏水一家,雖說是窮秀才,可好歹夏水經常去賣賣書畫,還能補助點家用,現在,這一個殘廢,帶著一籮筐的後代,還真是不知日子如何過下去。
夏花冒充抬起袖管,擦了擦眼角本不存在的淚水,揮揮手,故作風雅道:“族長,也不難堪您了,本日之事,就當是小孩們過家家,我也不跟他們普通見地了,不幸我哥哥,泉下有靈,如果曉得這幾個毛孩子如此的不爭氣,定是不安啊!如許,我這就去家拿些冥紙來,燒給他~”
夏冰兒看向老族長,那神情,定是對他們家的環境差未幾體味了,便道:“是弟弟們年幼,不懂事,做了錯事,可夏花是我們的姑姑,也是我爹獨一的mm,爹爹活著的時候,常對我們說,要好好待姑姑,現在爹冇了,我們也不希冀姑姑能為爹做些甚麼了,本日弟弟犯下的錯,我夏冰兒一併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