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公公忙上前勸止,被劉晟睿一腳踢翻罵道:“你這宦官也敢難堪於我!”
劉晟檢雙手一攤,神采極是無法:“皇兄如此說來,到令小弟百口莫辨。隻是皇兄所言無憑無據,實難令人佩服!”
劉晟睿在床頭摸索敲打幾下,果發明一處有異,轉頭見劉晟檢眉頭舒展憂心忡忡的模樣,心中暗自對勁,將那處一按一扒拉,公然現出一個暗格來,隻見兩卷明黃色的玉軸聖旨悄悄的躺在內裡,不由得愣了。
劉晟睿道:“拜見父皇母妃自是該當,可你動機並非如此純真!你一進宮,便將父皇寢宮的侍從全數抓了起來,且冇有人曉得父皇的動靜,你還說這不是你做的手腳?”
一時候不甘、失落、悲傷、氣憤、絕望諸多情感襲向心頭,抽出腰間佩劍指向蘇子策厲聲喝道:“胡說!你妖言惑眾,擾亂朝綱,已是極刑!”
他看向劉晟檢,舉起手中聖旨接著說道:“可陛下隨即又下了密旨,言明立成王為君實是無法之舉,乃是下下之策。若晉王能即趕回都城,那前一道聖旨便取消了,以此旨為準立晉王為君。此事大皇子儘可問鄭、李二位大人。”最後一句倒是向劉晟睿說的。
劉晟檢蹙眉輕歎道:“皇兄,小弟我離京兩月不足,九死平生回到京中,莫非不該進宮拜見父皇、母妃?你怎能胡亂猜想,說出如此驚人之語?”
當即有很多大臣退出圈外,一些不知情的看看兩位皇子、再看看身邊的明晃晃的利刃,也猶躊躇豫的退了出去,留在圈內的僅剩二十餘人,除了鄭譽亮、蘇子策、李承坤等重臣外,大多是1、二品大員。
潘公公滿腹委曲看向劉晟檢,隻盼他能說兩句話禁止劉晟睿,卻見他一臉風輕雲淡,對自已微微擺了擺手,也不敢再言,爬起來退到一邊。
劉晟睿嘲笑道:“你回京之前,父皇曾下密旨將我立為儲君,想必你在宮中的耳目,早已刺探到動靜並向你彙報。是以你一到京中便當即進宮暗作安排,父皇此時勢實是生是死,隻怕隻要你最清楚!”
李仁懷心下頓時明白,他這是看到兩個兒子同室操戈,心中痛極、恨極,此時正在緊急關頭,心中擔憂劉晟檢,便道:“皇上,是否出去?”
劉晟檢微微一笑,應道:“此旨確切不假。”
劉晟睿未曾想到竟有如此多重臣不懼存亡,站在劉晟檢一邊,心中怒極,冷哼一聲喝道:“脫手!”舉劍便向劉晟檢刺去,劉晟檢閃身避過,卻聽得身邊響起一片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