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部淨水鎮,清衣江依鎮而過,鎮上人家枕水而居。仲夏江水碧藍,映著天高雲淡,沿江幾道拱橋在江麵上畫出圓月,兩岸楊柳依依掩映著青磚碧瓦。
見付老頭和付大娘坐在劈麵,眼神侷促而熱切,微微一笑道:“聽聞大伯大娘想將此院出售,不知代價多少?”
這一日,付老頭和付大娘吃過野菜粥便籌議著去找前幾日看房的賣主,深思著再低聲下氣的哀告,或能求他們多給點銀錢。恰是心傷哀歎之際,卻聽得“奪奪”拍門聲。
杜革問兩人要到那邊去,趙維林說公子是到南部遊學,並未肯定地點。
付老頭心中固然不捨,但活人總不能餓死,便和付大娘籌議著將院子賤賣了,付大娘流著淚應了,叫老頭子本身拿主張。
付老頭本想著節衣縮食度過荒年,誰知南部各地都鬨起饑荒,糧食緊缺,物價哄漲,家中的存銀買不到幾升米,老兩口便為這充饑之物建議愁來。付大娘每日采摘野菜和著糠米煮粥,兩人一月已來未曾食過一頓飽飯,更未見半點葷腥。
青衫公子淡淡一笑,笑容中卻有幾分落寞:“聽聞老伯要賣這院子,鄙人想出來看看,如果合意,代價好籌議。”
杜革說這趟商隊是要將平昌的藥材賣到南部江惟郡,再采辦絲帛回平昌來賣。兩人既然也向南行,莫若結伴隨行,路上也好有個照顧。
木槿不覺得意,接過水杯淺飲一口,溫言道:“如此甚好。”
木槿笑道:“兩位白叟家不消擔憂,鄙人租這院子是想開一個繡坊,絕對不會做見不得人的活動。我已擬好了租約,兩位白叟家能夠請個先生來看看此約是否公道,再肯定是否出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