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革回道:“方纔碰到了幾個匪賊,已經處理了。恰好趕上這位小哥和趙兄。天氣已晚,大師不如一起走,再行十數裡,就到村落了,到了村落,我們再歇息。”
鎮尾住著一對姓付的老伉儷,無子無女,靠著幾畝薄田為生。本年夏天,南部各地洪澇,清衣江隻是一個支流,到無大礙,但付老頭家的幾畝田處於凹地,卻不能倖免,本來將近收成的稻米,一夜之間儘被大水衝了。
付老頭前去開了門,見一個身著青布長衫、麵龐清秀的公子立於門前,那公子神采蠟黃、身形柔弱,似是有病在身,身後跟了一個身著玄色短衣、麵如刀削的丁壯男人。
木槿有生以來第一次殺人,此時見勁敵已退,心中鬆怠下來,方覺後怕,不由雙腿顫抖,站立不住,跌坐在地上。趙緯林強撐著站起來,瘸著腿向她走去,方纔伸脫手來扶她,卻從身傍閃出一人,將木槿扶起,問道:“小哥冇事吧?”
付老頭見是生人,心下迷惑:“叨教公子有何事?”
杜革問兩人要到那邊去,趙維林說公子是到南部遊學,並未肯定地點。
付老頭見是賣主,忙翻開大門,哈腰將兩人迎了出去。
木槿笑道:“兩位白叟家不消擔憂,鄙人租這院子是想開一個繡坊,絕對不會做見不得人的活動。我已擬好了租約,兩位白叟家能夠請個先生來看看此約是否公道,再肯定是否出租。”
木槿顫栗著展開眼來,隻見那匪賊已然倒在地上,胸口上一個胡桃大的洞穴,正泊泊向外冒著鮮血。手中兀自緊緊握住鋼刀,隻是刀鋒已然折斷,刀頭插在耳畔的崖壁之上。
見付老頭和付大娘坐在劈麵,眼神侷促而熱切,微微一笑道:“聽聞大伯大娘想將此院出售,不知代價多少?”
木槿前後察看一番,感覺院子不錯,便讓付老頭叫來付大娘一起籌議。付大娘見她乾清乾淨、斯斯文文,將堂屋的凳子擦了又擦,才請木槿坐了。趙緯林倒是不肯坐,便站在木槿身後。
那人抱拳應道:“我姓杜名革,是個走商之人,本日帶著商隊路過此處,見到這不平之事,隻天然要管上一管。”
木槿從囊中拿出一大一小兩錠銀子:“我出十五兩銀子,租這院子一年。兩位白叟家也不消搬離,就住東廂,今後賣力飯食和院子的打掃,炊事費由我全包。兩位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