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李仁懷自木槿失落後欲顛欲狂之態,幾近把平昌掘地三尺,隻感到深切的哀思。恍然間模糊感覺她脈搏似有極微小一振,忙打起精力諦聽,過了半晌卻哪有涓滴脈博?!
王太醫還想再勸,見他暴露不耐之色,也不敢再言,低歎一聲,躬身退了出去。
王太醫之言劉晟睿何嘗不知,隻是愛到深處情難自已,現在費經心機,終是竹籃打水,隻覺心中空落落的,一時候甚麼也不想想,甚麼也不想說,低聲嗯了一聲,閉目靠在椅背上,抬起右手揮了揮。
張世青獵奇是甚麼樣的女子,才氣讓沉著睿智的成王爺變成這般失魂落魄?當即上前向床上看去,這一看頓時如遭雷擊,轉動不得。床上躺著的毫無活力的女子不恰是本日苦苦尋了一天的木槿又是誰!
張世青回過身,見他充滿血絲的眼中明滅著期許。也不答話,緩緩搖了點頭,低歎一聲。劉晟睿目光頓時一暗,複又跌坐椅上,規複之前癡聰慧呆的模樣。
劉義嚇了一跳,哪敢再說,忙退了出去,見情勢告急,便安排了幾路人奔都城而去。
劉義見他神采有異,悄悄推了他一把,張世青方纔反應過來。還好劉晟睿一門心機在木槿身上,並未發明。
劉晟睿心癢難耐,那裡忍得了,一把摟住她的腰:“我的謹慎肝,今後日子還長,有甚麼話留著明兒漸漸說。”
木槿沉著臉嘲笑道:“你的日子你漸漸過,本女人決不作陪!”
剛好又一個家仆返來,此次到的是都城最大藥店回春堂的掌櫃張世青。
劉義忙捂了他的嘴,半請半推送他出了彆院。
這一驚非同小可,握住她的雙肩搖擺,哪有半分反應!劉晟睿心下大駭,顫抖著將中食兩指放在她鼻端,卻已是冇了呼吸!
張世青告彆出來,正碰上太病院王太醫。兩人本是瞭解,此時見了也不搭訕,相互互換個眼色點頭而過。
劉晟睿一把將木槿死命摟在懷中,一迭聲大呼:“來人啦,快請太醫!”
木槿仰天哈哈大笑,笑聲中是滿滿的苦楚與幽怨,笑聲漸歇,眼中已儘是淚水。隻聽她咬牙恨聲道:“你的手腕我早已領教了,你們上位者不過都是強取豪奪、予取予求,何嘗問過彆人願與不肯?我雖是女流之輩,也知己所不欲,勿施於人,而你等枉讀聖賢之書,卻儘管本身吃苦,枉顧旁人死活!你覺得隻要令李仁懷不敢要我,我無路可退,隻能勉強責備,我本日偏不隨了你意。也讓你識得這求不得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