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翠菡到了晚間方纔回府,特地找到木槿,將在國公府刺探的環境奉告她:本來那劉晟厚被禁足東宮,甚是無聊,有功德之人知他日夜思慕木槿,不知從那邊尋來一個長相與木槿有兩分類似的仙顏女子,偷偷送入東宮,本來是想安慰劉晟厚相思之苦,也好讓這禁足之期不至那麼難過。
皇上聽得這些,已氣得不可,誰知劉晟厚接下來的話,更令民氣寒。他對禁足之事挾恨在心,不但不思君父教誨之恩,反覺諸多束縛,竟然謾罵父皇早死,還說必然要設法讓皇上早日棄世,本身早登帝位。
劉世錦輕歎一聲,徐行走軟榻上坐了,伸手悄悄撫摩絲滑柔嫩的薄衾,上麵彷彿另有著她的溫度。自她走後,每夜一閉上眼,滿腦筋滿是她常日裡的溫言含笑、拜彆時的孤傲悲蒼。不由自主的便想要到坤羽宮來,彷彿她還如平常那般,在這裡等他。
一夜間,王皇後成了宮中忌諱,再無人敢提及。
“你返來了?”劉世錦快步上前,扶住她盈盈參拜的身子。
木槿皺了皺眉道:“我隻覺這廢太子之究竟是蹊蹺,說不定與你我婚事有關。”
“你可知是為何事?”
林翰軒在家時偶爾談及,光榮本身有一個洞察先機的賢妻,不然當日依了本身,便會攝於王皇後之威,將木槿許與太子。如果如此,即便成王溫厚,本身也必會遭到連累。
王皇後接到聖旨後,聽聞兒子放逐、王氏滅族,仰天大笑三聲複大哭三聲,長歎帝王無情,流著淚問為甚麼不直接賜她三尺白綾?憤然以頭觸柱,血濺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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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王建青、秦征初時還大喊冤枉,苦苦要求要見聖駕。
劉晟睿終得重權在握,更加每日昂揚、事必躬親,一門心機均放在朝政之上,隻想儘快做出一番政績。他急於拉籠臣子,對廢太子一黨的清除不甚嚴苛,凡常日裡與王、秦兩家過往甚密者,在查實了罪證以後,按罪過大小,降職一至三級不等,太子黨眾臣死裡逃生,對劉晟睿極是推戴。
劉晟厚放逐襄州由禁軍奧妙押送,有功德者傳聞,劉晟厚受此打擊,已是神智不清,解纜之時披頭披髮,隻是癡癡傻笑。出行兩月餘,還未達到襄州,便猝死途中,時年二十九歲。
李仁懷伸指輕點她的鼻頭,笑道:“你這小腦袋整天胡思亂想些甚麼,你我無權無勢,誰會為你我出頭?不過是太子平時傲慢過分、樹敵太多,加上行動不檢,才招此禍,與你我之事純屬偶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