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有不測風雲,這一年上巳節祓禊,mm與郭梓文正情到濃時,也如浩繁青年男女普通,在味江邊約會。誰知下午mm回到府中,卻非常活力,說在味江邊碰到一瘋子,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當著郭梓文的麵,說對她一見傾慕,還說必然會娶她為妻。當時她又羞又氣,郭梓文對那人怒道:“爾等宵小之徒也敢癡心妄圖,說出如此瘋話汙了蜜斯耳朵!”命家仆把那人趕走。
說到此處,鄭譽亮眼中儘現和順之色,“我還記得她那天的模樣,她梳著淩雲髻,發上隻簪了一枝珍珠翠玉簪,蛾眉輕掃、朱唇微點,上身是一件月白雲紋束衣,上麵是淡綠色縷金挑線紗裙,內裡罩了翠紋織錦大氅,纖腰廣袖,亭亭玉立。當時我隻覺她美得驚人,要不是本身看著長大的親mm,幾疑是滛池下凡的仙子。
祖父也進道:“玉瑤婚期便定鄙人月,還請太子另選良伴。”
祖父心中也是痛極,卻隻能嗬叱她:“正因我是一品大員,曉得食君之祿忠君之事,為皇上分憂纔是臣子的本分!你姑母身為皇後,如果為一己之私,不顧蒼存亡活,又如何能母範天下?”
mm與郭梓文才子才子之事在京中傳為嘉話,先皇也是曉得的,便勸道:“蕭太子,狄國與大蒼仍友鄰之邦,本該結這秦晉之好,但太子所選女子,已與人婚配,實不能毀人婚約。我大蒼皇室適齡女子中邊幅出眾、品德上乘者為數很多,還請太子另選夫君,朕定不再推托。”
厥後母親返來講,mm在詩會上跳了一曲落霞霓裳舞,便如驚鴻仙子,豔壓群芳,引得無數才俊看傻了眼,明裡暗裡多番示好。mm對一眾才俊均是神采冷酷、愛理不睬,唯獨對那郭梓文笑語晏晏,妙語如珠,如此景象,便是頭蠢驢也開竅了,何況是那八麵小巧、自命風雅的郭梓文?當下讚mm“纖雲出岫步步蓮,玉芯獨放寸寸香”,鞍前馬後跟著mm遊園賞花。
那蕭恒悄悄一笑,話音暖和讓人如沐東風,但言下之意卻讓民氣寒:“我早已曉得鄭蜜斯與貴朝的翰林院郭大人有了婚約,但本太子獨獨喜好她,非她不成。陛下是要這文纔出色的狀元郎,還是想要這大蒼邊疆的安寧,請皇上三思決計。我給陛下三天時候,我在行館中靜候佳音!”說罷離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