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回過神來,抿嘴笑道:“回太後,槿兒見這火鳳欲騰空飛去普通,不覺看呆了。”
司儀高呼:“禮成!”眾百姓起家喝彩。
太後踏著小寺人的背上得鳳輦,令木槿在輦車一側跟著。隻見十六個寺人抬鳳輦,穩穩前行,太後端坐其上,崇高嚴肅,確有母範天下之態。鳳輦前麵跟著兩列宮女,每列九十九人,高舉經幡,陣容極是浩大。
典禮結束,天子與皇子大臣們玩起了“曲水流觴”,太後隻感覺身子酥軟,便在流杯亭中歇息,內侍早準燃了素香,備好香茗糕點。
太後前三日便熏香齋戒,到得巳日早夙起家用蘭湯沐浴,木槿服侍太後穿戴安妥,再將頭髮高高束起,戴上高冠,接過侍女手中的袞服為太後披上,隻見那袞服寬襟廣袖,袍襟袖口均繡有暗紅祥雲,背後繡有丹鳳朝陽圖騰。
四周百姓伏地高呼:“願上天永賜恩澤,普佑世人,天災永消,天災不興,國境清平,物阜年豐。”一時聲振寰宇。
木槿心中也感酸楚:“每年哥哥過生的時候,母親都會煮兩個雞蛋,我和哥哥一人一個,說是為我們一起過生,以是哥哥的生日,便是我的生日。”
木槿想到李仁懷,心中柔情頓生,溫言道:“他天然比不得兩位皇子高貴,但他對槿兒情義卻無人能及,他就是此次為護國公解毒,受陛下親書‘國之妙手’的李公子,李仁懷。”說完抬眼看了看太後,見她神采並無不喜,便接著道,“槿兒曾受李家拯救收留之恩,此次便是隨了他一起進京來找哥哥,方纔有幸陪侍太後跟前。”
太後回身輕撫木槿的臉,影象裡那張傾國傾城的麵孔又閃現在腦中,垂垂與木槿的麵孔重合。呆呆看了半晌方道:“過兩日便是上巳節,哀家將上巳節後旬日三月十七日定為你的生日吧,等忙完這上巳節,哀家便命人籌辦籌辦,為你過生日!”
車隊沿著味江逆行而上,一向行到北驪山腳下的流杯亭方止,帝後、皇子及文武大臣早已在此等待。
太後聞談笑道:“如果你冇意中人,哀家看那兩個孫子對你也是至心實意,你看看誰好,跟哀家說一聲,哀家就為你指了婚配。”
太後發覺非常,轉頭問道:“如何了?”
太火線鬆了一口氣:“那槿丫頭的意中人是誰?但是把哀家這兩個孫兒都比下去了。”
太後長歎一聲,一口將茶飲儘,幽幽道:“冇甚麼,隻是想起一些陳年舊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