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昌城地處大蒼國要地,味江從城西北酈山出境川城而過,流入城東的思味湖中,這思味湖有三百餘頃,湖中有島,島上有精室雅舍,常日裡文人騷人、天孫公子都愛在此流連,還是京中名流附庸風雅之所,每年十五,此處必是最繁華熱烈的觀燈之所。
木槿對上那通俗烏黑的雙眼,一種有力感湧上心頭,她閉上眼,淚水終是滑了下來:“仁懷哥哥,我不曉得。”
世人見禮後各自入坐,林翰軒本欲與木槿坐在一起,但卻被蘇翠菡拉了同坐,木槿便與李仁懷坐在了末位。
一陣冷風吹來,木槿身上微寒,輕咳了兩聲。劉晟睿道:“我看女人身材衰弱,李大夫醫術如神,如何未給女人調度調度。”
李仁懷為定安候解了令太病院束手無策的金血蛤之毒,在都城名聲大噪,朝野高低將他說得神乎其神,稱之能從無常手中搶人,連皇上都有加封之意。不識之人,還覺得他是個年近古稀的老醫者,現在一見,竟是一個星眉朗目標俊美公子,言談舉止不卑不亢、進退有度,實是溫潤如玉。
世人聽他要為候爺施針,也不強留,隻要長寧公主對李仁懷道:“本日聽了李神醫一席話,確是受益匪淺,他日神醫若得閒,本公主再行就教。”李仁懷連稱不敢。
李仁懷一把將木槿擁入懷中道:“你孃親救了你,對你有養肓之恩,我對她也是非常感激。但你大可不必用這類體例來酬謝啊!我能夠把她當作本身的親孃,我們一起貢獻她,為她養老送終啊。”
李仁懷舞得幾招,回顧見木槿眼中透暴露傾慕之色,心中一動,縱身一躍跳進窗來,站在木槿身前問道:“為兄劍法如何?”說罷,昂首在木槿耳邊輕笑道:“今後如有人敢欺負你,你儘管奉告我,我定打得他捧首鼠竄。”
晚餐過後,蘇、林、李、木四人攜了侯府兩位小少爺乘著馬車來到思味湖邊,隻見一隻高頭畫舫泊於岸邊,畫舫四周掛滿宮燈,把船身映得燈火透明,甚是搶眼,恰是劉晟睿的汀芷舫。世人一到,早有仆疇前來帶路,蘇家兩位少爺因年紀尚幼,並未登船,自有家人帶著去觀燈玩耍。
木槿聽他提到哥哥,轉頭去看林翰軒,正見蘇翠菡伏在他耳邊說甚麼,林翰軒笑著應了句甚麼,那蘇翠菡便咯咯笑了起來。
木槿的肩膀被他握得生痛,咬著唇道:“仁懷哥哥,我雖是未嫁之身,可卻不是自在之身,哪有資格說甚麼喜不喜好!我這條命是孃親所賜,她說過要我做翰軒哥哥的媳婦,翰軒哥哥也說過要娶我為妻,你讓我背棄他們,我不管如何也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