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姐說,從有了餘錢,她就到大相國寺給我點長明燈,求佛祖保佑我,亮個燈,也好讓我能找到她。”
“那商隊不錯,好歹把你帶到江都城了。唉。”米瞎子歎了口氣。
“明天有空不?來家吃頓飯。”金毛他姐熱忱聘請,“不要錢!給啥錢!都是自家人!要錢成啥啦?你姐夫雖說小本買賣,這幾塊鹵肉咱還吃得起,把錢拿歸去!跟姐可不能見外!”
大頭正盛米湯,米瞎子拎著瞎杖,一頭紮出去? 抽抽著鼻子叫道:“這是劉老九家的羊肉包子!想了小半個月了。”
“有點兒像毛哥。毛哥真福分,還真讓他找到他姐了。毛哥總說他姐,他姐疼他得很!”小陸子揣動手,一臉戀慕。
黑馬也未幾讓,謝了柳大伉儷,和小陸子一起,走出十來步,愁悶之極道:“金毛說我黑!”
“我一向感覺我姐比我大挺多,實在也就大六七歲。
竄條在中間,聽的兩眼呆直,直瞪瞪瞪到千山看不見了,謹慎的挪到黑馬中間,捅了捅他,“馬哥,公主,是啥?”
“嘖,還真是,他們毛家人都是一頭黃毛。”黑馬瞧著金毛他姐那頭頭髮,嘿的一聲笑。
我五歲那年,家裡罹難,先是颶風,接著就下雨,我姐說直下了六七個月,不住點兒,地淹了,屋子淹了,家家都想避禍活命。
金毛站在李桑柔中間? 等她洗好刷好? 捧著杯茶坐下了? 蹲到李桑柔這邊? 一臉笑? “真是我姐。”
恰是晚餐時候,柳大和媳婦毛嬸子正忙著切肉澆汁,包肉收錢。
小陸子轉頭斜瞥著他,半晌,咳了一聲,乾笑道:“馬哥,大師夥兒不都叫你黑馬?”
再看看你姐姐姐夫另有彆的缺錢的處所冇有。”李桑柔接著笑道。
“真是冇想到啊!”米瞎子連吃了幾塊豬頭肉,從大頭手裡接過米飯,表示竄條,“去拿個勺子,我盛點兒肉汁兒拌飯。”
幾小我吃了飯,米瞎子從暖窠內裡的竹籠子上折了根竹篾剔著牙。
柳家有一鍋百家老湯,著名得很,咱常到他們家買鹵肉,他家這鹵豬頭肉,最好吃。”大頭捏了塊汁水淋漓的豬頭肉,塞進嘴裡。
我故鄉在武進縣,毛家村。
“你姐姐有一個女兒倆兒子了?”李桑柔看著笑個不斷的金毛,也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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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大喜的事兒!”米瞎子拍著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