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想到甚麼了?”顧晞打量著李桑柔。
“我向來冇有想過讓你像平常女子那樣,生兒育女,相夫教子,我乃至……”顧晞擰眉想了想,“就冇想過娶嫁之事。
“你要檢察兩姓械鬥,高郵這邊已經冇甚麼事兒了,你該出發了。”李桑柔漸漸晃動手裡的琉璃杯,接著道。
“大哥倒是提過一回,問我,我和你是如何籌算的。”顧晞暴露笑意,“你看,年老是問我和你如何籌算,他不是問我是不是籌算娶你,或者你是不是籌算嫁給我。
“你感覺人生苦短,我不這麼感覺,我拿我長出來的人生,陪一陪你。”
“求之不得。”顧晞立即點頭。
“攻陷襄樊之前,我和守真、致和,都冇想過立室的事兒,拿下襄樊那天,我和守真說,他能夠想一想他跟阿玥的事兒了。
“我隻是說一份表情罷了,立室這件事,我疇前向來冇想過,現在從冇考慮過,將來也不會有如許的設法。
“男女如飲食,這話是男人說的,也是對男人說的,對女人來講,男女最大的意味,是生養。
“母愛不是發自心,而是發自血肉,從肚腹中出來,那根臍帶,永久剪不竭,血肉恍惚的愛,永不斷止的愛,支出統統的愛。
李桑柔聲音緩緩,如活動在湖麵上的月光。
“疇前,我覺得一統天下,要十年,乃至二十年,三十年。現在,這會兒,我們已經一統天下了,可我還不到三十歲,將來很長,不消苦短。
顧晞看著李桑柔,冇說話。
曾經在湖麵上來往如織的遊船,被南梁軍劫奪一空,這會兒,又一艘一艘呈現在湖麵上。
顧晞看著李桑柔,眉頭微蹙。
遠遠的,暮色蒼茫,湖麵上的劃子吃緊的往回趕,小廝提了燈籠出來,正要掛上去,卻被顧晞止住,“不消燈籠。”
“那以後,守真約莫每天想,我還是冇想過,直到現在,我獨一想過的,就是和你在一起,像現在如許,如許的好酒,如許的月色,如許肆無顧忌的說著話兒。
“你我,在朋友之上,伉儷以外。”李桑柔看著顧晞。
顧晞說著,衝李桑柔舉了舉杯子。
李桑柔漸漸抿著酒,彷彿冇聽到顧晞的話,好一會兒,李桑柔重新給本身倒上酒,又給顧晞斟上酒,抿了一口,看向顧晞道:“我要在這裡呆一陣子,看著招好高郵這三所女學的山長和先生,安設好,就趕往下一處。
小廝應了,撤下一盞盞燈籠,吹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