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人之常情，物之常情，跟你家胖兒護食兒一樣。”顧晞笑接了句，轉頭看向神采不一的姚姓和張姓諸人，從這一團，點到那一團，“你們，挨個說說，方纔在臨澤鎮外拎棍拎刀，要砍要殺，你們各家去了誰，仔細心細說清楚，去的是誰，叫甚麼，多大年紀。
“當然……”
顧晞轉向伍縣令，“停了姚姓和張姓測驗，高郵縣要覈減學額，該減多少，這是禮部的事兒，本王不敢超越。
張姓老者嚥了口口水，硬著頭皮道：“小老兒有四個兒子，宗子張秀山，本年三十七歲，現在家打理家事，宗子生有三子……
“請王爺明察。”
李桑柔沉默半晌，嗯了一聲。
“本王這可都是為了你們好。”顧晞一臉笑。
張姓一團人，和姚姓一團人一個接一個說完，兩個書辦記了滿滿十幾頁，到鎮外拎棍拎刀冒死的，倒是一個冇有。
“這三十來年裡，他們姚姓不曉得生了多少事，張姓擔了無數的無妄之災，這三十年裡，已經摺了二十七性命，我張家實在忍無可忍，不得不奮力反擊。
“覈減學額或許是個好體例，這個，要等朝廷議處。”
姚姓和張姓諸人，目瞪口呆的看著顧晞。
顧晞點頭，眉梢微揚。
“從那一回起，凡是姚姓有了會讀書的孩子，他們張姓，就要想方設法的害死！
“冇甚麼，就是說說閒話。”顧晞攤手，“我是說，如果女人也能支撐，像潘相如許，就是多了條命，是吧？”
“如何回事？”李桑柔倒了杯茶遞給大常。
李桑柔聽的笑起來，抬下巴表示張姓和姚姓兩團人，“他們再是要打，讓他們本身先上。”
張姓和姚姓諸人，聽的臉都青了。
大常返來時，李桑溫和顧晞正在用飯。
大常走到李桑溫和顧晞麵前，看著用力抬頭看著他的李桑柔，原地轉一圈，找了把椅子拎過來坐下。
“這事兒，潘家瞞的極緊，彆說潘定邦，他那三個哥都不曉得。
“本日之前，大齊一統南北，這一場交戰，死傷無數，運河沿岸，被南梁血洗，各地死傷之慘烈，你是親眼看到過的，是吧？
“本地人欺負外埠人，老兵欺負新兵，隻能求一個不出大事兒。”顧晞看著李桑柔，帶著幾分安慰之意。
“姚立言目中無人，傲慢刻薄，這是公認，當年同在縣學，或是熟諳姚立言的，到本年，也不過四五十歲，五六十歲，王爺派人探聽探聽就曉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