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家有兩位,都是嫡支,學問都極好,一名,年紀彷彿小了些,過了年剛滿十七,脾氣活潑,愛說愛笑,喜外出玩耍。

另有那份輕描淡定,也不經細想,細想起來,可就不如何對了。

任尚書午末剛過就被召進了宮,一向議到夜幕垂下,諸人纔出了慶寧殿,各自歸去。

“皇上才方纔過了三十歲,雖說不良於行,卻安康得很呢,如許的明君,東翁又是個有本領的,縱是波折叢中,也無妨,恭喜東翁。”曹先生一臉笑。

隔一天,早朝後,顧瑾用了早膳,清風送了當天收到的密摺出去。

“先用飯吧,我們君臣,一殘一老,都餓不得。”顧瑾表示伍相坐下,笑道。

“也是牽涉極多,極獲咎人的事兒。”任尚書深吸了口氣,“不過,如果真能鞫讞分離,再輔以兼聽,像陳留縣啞巴如許的慘案,必然能少上很多。

顧瑾悄悄撫著兩條殘腿,很久,悄悄歎了口氣,關上匣子,一隻手用力撐著,欠身疇昔,拿過前兒送出去的訂正戶婚律的摺子。

這會兒,眼看著就要天下一統,各部各處,連皇上在內,頂在頭上的諸多大事,是世子的雄師,是江南的收攏,是官員的調配,是戰後施助,是本年秋闈,是各種百般的急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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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段他不曉得的過往,不過,憑著這三言兩語,以及那份直覺,他感覺這必然是樁極好的姻緣,是件極好的事!

“東翁,這但是能名留青史的大事啊!”曹先生兩眼放光,衝任尚書拱手道。

“餓不餓?先吃幾塊點心?”曹先生倒了杯茶給任尚書,又問道。

曹先生眉毛揚起。

“同喜同喜。”任尚書拱了動手,也笑起來。

唉,大事兒啊!

“各大族大師尚未訂婚的小娘子,能切當探聽到的,都在這裡了。”伍相從懷裡摸出本薄薄的冊子,站起來,捧給顧瑾。

朝廷在訂正律法,修了一兩年了,這是要緊的事兒,可絕對不是急事兒,也是急不得的事兒。

她見事不深,隻看著公道二字,可這父父子子,君君臣臣,忠孝二字,這份公道,豈是在兼聽與否,情勢之下,隻能一個孝字。

“就她吧,朕年紀也不小了,婚姻之事,年紀相稱才最好。“

“俞老太太尚健在,傳聞長年居於泰州南山寺旁彆院裡,周大女人也陪母親居於南山寺彆院。”

“不是阿誰,議的是戶婚律。”任尚書聲音壓得極低,還是謹慎的含混了阿誰密摺幾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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