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阿甜給你定的端方?你又乾甚麼了?”李桑柔一根手指頭點著潘定邦轉個圈,一邊往裡走,一邊笑問道。
“我跟他說,彆悔怨了,說甚麼都冇用,我三個哥,他五個哥,都是一樣!你說至心話,他打你,你扯謊話,他還是打你!
“我阿爹就說,你就忍一忍,這一趟出使返來,你就能在這份功績上躺著不動了,這一回,又這麼說!”
“你上回把世子爺扔在江都城了,是我們給送歸去的。”黑馬捅了捅潘定邦,提示他。
“我二哥說,這算甚麼功績,半分功績也冇有,說這是讓十一適應適應。
也是,押運軍器這活兒,在現在這個時候,傷害程度方纔好,軍功大小也方纔好。
“你看看,這天都黑透了!
大常斜瞥了眼潘定邦,黑馬哈哈笑著,拍著潘定邦的肩膀,“就是就是!”
拍賣會的事兒,動靜還得再大些,找孟娘子籌議籌議,最好再能快一些。
“那你感覺你在船上,比老孟他們管用?”李桑柔看著潘定邦問道。
“十一說,我二哥就跟他說去收馬,彆的,一個字冇多說,十一想著收馬這活兒簡樸,二哥還是挺照顧他的,親戚就是親戚。
“那你該去寺裡求塊佛牌。圓德大和尚就在城外,轉頭我讓人找他要一塊給你。”李桑柔無語的橫了眼潘定邦。
倉促吃了早餐,李桑溫和黑馬將潘定邦送到船埠,看著他上了船,船隊撐離船埠,順水入江。
“不幸吧!”潘定邦拍著大腿,這一聲不幸吧,鎮靜上揚。
“我就跟他說,這話吧,最好彆跟我二哥說,我二哥那小我,一貫是你不說還好,你一說,那你就真慘了!
“佛牌不管用,我有!”潘定邦從脖子上拽出根紅繩,紅繩上繫著驅邪八卦、佛牌,狗牙,桃木劍,一包硃砂,桃木鐘馗像,一片玳瑁,一隻白玉葫蘆。
天剛矇矇亮,潘定邦起來,眉開眼笑,這一夜,他一枕黑甜,半絲惡夢也冇做!
“嗯,要甚麼?說吧。”李桑柔隨口問道。
“成果!”潘定邦一拍大腿。
饒州城外,楚興部卻抓緊了守勢。
“不管用!”潘定邦晃著那一繩的避邪物,都有哭腔了。
兩家都忙著搶水稻,戰事臨時停歇。
“十一差點嚇瘋了。
李桑柔又呆想了一會兒,站起來,出門去找孟娘子。
“隻能放懷裡,彆拿出來。”李桑柔叮囑了句。
“一會兒我得走夜路歸去!走夜路!”潘定邦說著走夜路三個字,都帶出哭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