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鄒旺和棗花進了豫章城,見過李桑柔,當天就各自包船,往洪州各處檢察指導各個遞鋪、派送鋪。
付娘子叫過侄女兒杏花,讓她再去買一份朝報,本身坐歸去,接著看晚報。
“四郎,你跑到滕王閣寫那首詩,還得了這五兩銀子,把穩董老先生經驗你!”隔壁,有個聲音從熱烈中透出來。
“疇前,大哥的煩惱,一半在阿玥身上,一向擔憂她過於憂愁拘束,擔憂她氣度不展不能長命,乃至擔憂她早夭。
“就像你當初去打七公子,不打還冇事兒呢。”
“對啊。”李桑柔調子鎮靜。
“這事兒好不輕易疇昔了,上一封信,大哥說阿玥和阿暃兩個,打鬥打到廟會上去了。”
顧晞聽的眉毛倒豎,按著桌子就要站起來。
顧晞大步流星,腳步快的鬥蓬在身後揚起,看到李桑柔,遠遠就笑道:“你看的是晚報?這就是你要的文罵?”
“褚承業之所登門請見,是因為姓董的是褚承業的舅家,褚承業的母親和姓董的同一祖父,褚承業是長輩,到了豫章城,不去拜見母舅,這說不疇昔。
“不去把他們打一頓,你寫甚麼信?”顧晞被李桑柔一句寫封信,說的莫名其妙。
“經驗販子,要在商言商,對軍人,用刀,對文人,得文罵,文罵咱倆不可,得找幾個幫手。”李桑柔眯眼嘿了一聲。
顧晞臉上的笑容掛不住了,哼了一聲。
第三輪滕王閣評文發銀子的隔天,一早上送到的晚報上,最顯眼的位置,印了第一輪的兩篇賦一首詩,兩賦一詩前麵,都跟了一篇比原文長了很多的誇誇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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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的顧晞聽著周霈的喊叫,哼了一聲。
“你用心寫信。
“頭一回同時看到他和寧和公主的時候吧。
顧晞揚著眉梢,半晌,撚著筷子吃魚。
“你這是甚麼意義?這三篇文章天上必定冇有,天上冇有這麼差的,你這是要?”顧晞已經有點兒明白了。
當天,豫章城的門生士子中間,大家都在群情:
“跟錢三奶奶說,隨信附的三篇文章,是洪州才俊高文,讓她替我好好誇誇,甚麼天下少有,幾百年出一篇,傲視天下這一類,總之,冒死誇,誇到天上冇有,地上就這三篇兒,三篇文章彆一起誇,彆費事兒,一篇誇一篇兒,這三篇嘉獎,署名梅嶺隱士,算是我寫的。”
“還冇有,早上去買菜,碰到我大嫂,我還問她,她說周邊縣裡的米糧行,也都關門了,唉,大哥做了大半輩子經紀,又不會乾彆的。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