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你們覺得文先生這個承諾，是承諾你們，隻許你們掙江北的銀子，不準江北的商號南下洪州，不準他們搶你們的買賣，掙洪州的銀子？
李桑柔也不挑日子，就是當天，選了滕王閣，請各大米行糧行行首行老們喝茶賞景。
“大當家的，文先生既然說過，洪州還照洪州的端方，那這，是不是還該照洪州的端方？”最前頭的行老，在領受了諸行老的表示後，陪笑道。
“那是那是！”黑馬胸膛一挺，隨即問道：“可這兒，這哪兒好？像個亂墳崗子。”
“傳聞江北的米行，是和牙行一樣的買賣？”人群中，有人問了句。
小陸子取出小冊子，點著數，一團人隻給一本。
亭子裡的人，一團一團擠著往外走，一邊走一邊擰著眉嘀咕。
“大當家的！”行首還要再追，被孟彥清抬手擋住。
“我頭一趟到豫章城，這滕王閣，真是名不虛傳。”李桑柔說著，轉頭看向浩渺的江水。
李桑柔嘖了一聲，又歎了口氣，“把我叫疇昔，就為了叮囑這兩句，唉。”
“那就議議，洪州以外的買賣，你們籌算如何做？”李桑柔接著問道。
世人七嘴八舌。
“當然聽……冇傳聞過。”黑馬舌頭打個轉，冇敢瞎扯，在老邁麵前，不能瞎扯。
“是。”孟彥清一個是字，乾脆利落。
滿亭子的人，豎著耳朵聽的全神灌輸，卻個個抿嘴，一言不發。
“我是個粗人，不懂茶，特地從文先生那兒要了點兒茶葉，接待大師。”李桑柔接過黑馬遞過來的龐大杯子，聞了聞，抿了口。
“就一條，利潤全歸我們老邁，有家的按月領養家銀子，冇立室的一個月二兩銀子零花。”大常一字一句。
“你等新漕司吧，也快了。”李桑柔站起來就往外走。
“那你就等新漕司。”李桑柔淡然道。
“那邊，壓江。”李桑柔手指導了點。
“大帥說，文先生是甚麼經天緯地的能人，這話這意義，就是文先生說甚麼都是對的，是吧。
“李桑柔。”李桑柔三個字，李桑柔說的清楚而慢，“諸位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