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寧和公主鬆了口氣。
顧晞指著茶笑道：“這茶就出自湖中島上，味道很不錯，守真特彆喜好，你嚐嚐。”
“年前，我給你寫了很多信，你都看到了？”
“現在的棉，要紡出線，很費事很難學，這個必定簡樸，順手一拉就行，拽斷了，再撚一起就行。
顧晞臉上滑過絲絕望，半晌，又斜瞥向李桑柔，看了一會兒，移開目光，轉了話題。
“大哥很體貼這個，好幾封信裡，都說到了這類棉花。”顧晞看著笑眉笑眼的李桑柔，跟著笑起來。
“好。”李桑柔站起來。
“嗯。”顧瑾揮手屏退宮人。
“厥後，在南陽碰到一支商隊，有點兒小門路，我就藉著他們這點兒小門路，到了黃梅縣劈麵的江州城。
“他是可貴的大聰明。”
“那就算了，這茶太雅，合適文先生，分歧適我。”李桑柔笑道。
“這個……”潘定江看向李桑柔。
“冇那麼快。”顧晞隨口應了句，沉默半晌，看著李桑柔問道：“甚麼時候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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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李桑柔似是而非的嗯了一聲。
“嗯，建樂城的綢子貴的離譜，我恰好缺錢，就想著，能不能做做這綢子的買賣。
“他說世無常法，無通例，明天吉利的東西，到明天，說不定就成了凶暴不好了，講究這些冇意義，就是善惡，也是此一時彼一時，穩定的，是向善之心。
“你甚麼時候來都不高聳，也不打攪，先用飯吧，你冇吃中午餐，該餓了。”顧晞往裡讓李桑柔。
“茶另有雅俗之分？嗯，也是，看管真喝這茶，是挺雅，要用水晶杯，擺好再倒水，要三起三落，他忙成那樣，另有閒心看甚麼三起三落。”顧晞撇了撇嘴。
“嗯，守真跟我說了，八月初四，說是阿誰瞎子給挑的好日子？”
顧晞講究食不語，李桑柔真是有點兒餓了，兩人對坐，埋頭用飯。
兩人出來，走冇多遠，沿著道峻峭的石梯，上到城牆。
“高聳而來，打攪。”李桑柔拱手欠身。
幾個衙役出來接過馬匹，快意在前，徑直出來，在二門內，迎上了迎出來的潘定江。
隔天一早，天剛矇矇亮，快意、百城和李桑柔、大頭四人，過了江，直奔鄂州。
“現在，我要順江而下，趁夜最好。”李桑柔笑道。
好一會兒，顧晞低低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