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樣？”看著大頭三個喝夠了水，孟彥清忍不住問道。
涇州商團午掉隊店歇下，第二天，太陽高高升起，長長的馱隊纔出了童家老店，不緊不慢的往西趕路。
“老邁這膽量，唉。”孟彥清一邊站起來，一邊感喟。
“你要往南的事兒，老左跟我說了……”
“有目光！”童掌櫃豎著拇指笑誇了句，欠身往裡讓進王掌櫃等人。
“過江了？”孟彥清接著問道。
大頭蓬頭垢麵，頭髮打著結，沾滿了草屑，從一堆乾草中爬出來，用力伸著懶腰，轉著圈，“你，哎，人呢？”
李桑柔一行四人，往東至縣走到第三天，中午，在一座四通八達的鎮子裡吃了午餐，換了裝束，調頭往江州繞歸去。
“再說我聰明，信不信我打你？”林颯冇好氣的橫了李桑柔一眼。
“啊！”陸賀朋驚的兩隻眼睛溜圓。
“喲，老童，你這院子擴出來了，這屋子也蓋起來了麼。我瞧著，那邊兒，是不是又新開了一家？”王掌櫃背動手看了一圈，和童掌櫃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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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個都是大好人，給。”中間幾個雲夢衛，一邊笑一邊倒了水，遞給螞蚱和竄條。
“不過這做買賣跟做買賣，差得大著呢，你這屋子院子起得好，多一倍人為也劃算！”王掌櫃笑道：“行商行道兒，講究個熟字，頭一回在你這店裡住下了，今後交來回回，就都在你這兒了，你這是老字號，這屋子院子又起起來了，這個先字，你就占定了。”
“如何了？你儘管說。”周掌櫃跟疇昔，低低問道。
“這裡是哪兒？咋冇人家來？”螞蚱手搭涼棚，轉著圈兒看。
王掌櫃鬆了口氣，緊幾步疇昔和陸賀朋說了。
“這是一點謝意。”陸賀朋袖出一卷銀票子，往周掌櫃手裡塞。
一向疾行到醜末，前麵，江濤拍岸聲清楚可聞，走在最前的老許舒出半口氣。
“是看看他們那條路是如何走通的，他們能走得通，我們必定也能走得通。”李桑柔看著一臉覺悟的林颯。
天快黑的時候，馱隊停在一處荒灘，全部商團都嚴峻起來。
“這事兒，是這麼著。”王掌櫃挪了挪椅子，靠近陸賀朋，壓著聲音，“你也瞧見了，我們這幾百頭騾子，馱的滿是細毛料，最好的涇州料子，這些料子，都是要過江的。”
“放心放心！”王掌櫃樂了，“老左，老許，我，都是要幫你，不是害你。你彆急，聽我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