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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消,臟了出殯的路,你隨便找個處所砍頭吧。”李桑柔說著,站起來,“我趕了一夜的路,累了。”
皇上有四個兄長,都死在了爭位之戰中。
你們三個在這兒看著,彆斷了香火。”李桑柔又看著小陸子三人叮嚀了一句,回身往外走。
“都查清楚了,參與此事的,沈賀身邊的小廝長隨二十人,沈明書身邊的小廝長隨十六人,已經死了四個,其他三十二人,斬立決。”顧晞迎上李桑柔的目光,側頭避開。
李桑柔輕笑出聲。
李桑柔睡了一夜,出來時,米瞎子正咬著羊肉包子,見她出來,指了指桌子上一大筐包子。
李桑柔超出他,在他說話之前,製止道:“不想說話,累了。”
李桑柔看了他一眼,隻吃包子冇說話。
金毛瘋了普通? 從一個小廝手裡搶過把刀? 揮刀就砍? 二三十個長隨小廝? 驚駭之下,亂棍打死了金毛。
顧晞站起來,嗯了一聲,徑直出了偏殿。
顧晞剛下了偏殿台階,聽到偏殿內炕幾梅瓶砸在一起的聲響,顧晞站住,呆了半晌,內心湧起股酸澀無法,拖著腳步,低頭往前走。
顧晞坐下,順著李桑柔的目光,擰頭看了看那一排棺槨,歎了口氣。
竄條拿著塊綢布,不斷的擦著金毛那副棺槨。
“李女人都曉得了?”好一會兒,顧瑾才說出話來。
“唉,那你有甚麼籌算?我跟你說過,人跟人不一樣!”米瞎子一聲長歎。
看著貼好封條,顧晞看向李桑柔道:“大哥請下了旨意,馬上起,封禁永平侯府,隻留一處角門,平常飲食供應。”
沈娘娘遠親的父兄子侄,都已經死在爭鬥當中,沈賀父親這一支,和沈娘孃的父親同一祖父,是和沈娘娘最靠近的一支了。爵位,就由他們秉承。”
院子裡安溫馨靜。
這樁滅門慘案,他審到一半,就氣憤的想殺人,愁悶的想要吐血狂叫。
最親信的人,當然就是在他們身邊,每天近身服侍的那些小廝長隨們。
“皇上年青的時候,恰是當時幾位皇子,爭位最慘烈的時候。
從前次漏露軍機,大哥和皇上的意義,都是不會再讓他們沾手政務,隻是繁華高貴的養著罷了。”
“她看著起出屍首,就帶走入殮去了。
黑馬垂著頭,跟在李桑柔前麵,一聲不響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