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那老嫗已將張洵的毒給解了,一手扣住他的命脈,冷聲問道:“你考慮的如何樣啦?”
遺音立即問道:“甚麼前提?”那老嫗反問道:“你說那白芷庸比你武功更高對不對?”遺音輕笑一聲,說道:“你是怕我和她聯手,搶回寶琴?”
遺音說不出話來,那老嫗似是不耐煩了,冷聲說道:“痛快點給我一個答覆,不然我先殺一人,再做計算。”
遺音拿放心機,當下順直她的話說道:“不錯,但我說的話一點不假,當日我與庸兒聯手,不但冇搶到寶圖,反而被他打傷,老前輩能夠衡量衡量,倘若你們單打獨鬥,有多少勝算。”
遺音暗道:“她既窺破我的心機,卻未拂袖而去,當是有的籌議。”因而微微一笑,答道:“我雖討厭他,但還不至於要殺死他,再說他本日若死了,他日我湔雪沉冤又有何意義。”
老嫗道:“你公然聰明,前提我已開出來了,不知你答不承諾?”
遺音看了一眼老嫗,又看了一眼張洵,心中焦急萬分,暗道:“我若再不承諾,隻怕張大哥就要冇命了。”但恰幸虧這檔口,她腦中一片空缺,冇法思慮。
任何人碰到此等環境,必然會勃然大怒,給張洵兩拳或踢他兩腳,怎料那老嫗反而笑吟吟的看著遺音:“這小子對你倒是一往情深,不忍看你難堪,但隻怕襄王成心,神女偶然呐……”
老嫗輕笑一聲:“你把那葛老兒吹得武功天下第一,莫不是想與我聯手,救你那位姓靳的朋友?”遺音暗道:“她得了琴都這般久了,卻冇有走的意義,當有合作之意,但現在我仍需再激她一激。”
她話音方落,心眼立即提到了嗓子眼,因為她曉得這老嫗多數不會被騙,但她心中仍抱著一絲但願,畢竟聰明之人。
隻聽那老嫗嘲笑一聲:“你不消拿話來誆我,你想曉得我的武功路數,我奉告你便是,他中的乃是催心化骨掌,此掌法陰柔至極,旁人很難抵抗,但它也絕非天下第一的武功。”
遺音微微一怔,暗道:“這老婆婆聰明至極,竟能猜中我的心機,反詐於我,既然如此,我便遂你之意好了。”微微一笑,說道:“長輩自問能接前輩百招,但卻接不住他三十招。”
老嫗想了一想:“鬚生能夠救他,但是有一個前提,不知你答不承諾?”遺音心中一喜,卻故作冷酷問道:“甚麼前提,婆婆先說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