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庸不答,持續說道:“你不知死的人是替人,仍會慚愧,而她本身便化作老嫗,半途劫殺,不但能將我們分開,更可用我的性命威脅於你,雙管齊下,何樂而不為?”
遺音見她臉籠寒霜,竟比平時更加冷峻,不由的想起謝靈兒的話來,女子大凡動了真情,便會多疑、猜忌,不沉著,心中更是悔怨不已。
白芷庸臉上閃過一絲笑容:“然後呢?”遺音兩條秀眉微微一顰:“他們既然是一夥的,自是曉得這琴並非血快意,那他們為何還要來搶呢?”
謝靈兒橫她一眼:“你這般扭扭捏捏,難怪白芷庸會思疑你對她的豪情,也隻要她纔會有耐煩勾引你,換做是我,直接下迷藥,先做了再說。”她說話的時候,想起了北冥鬼府的軒轅諾,心虛的笑了一笑。
遺音渾身一震,如遭雷劈,立時辯駁道:“如何能夠,第一,靳姐姐氣虛體弱,底子不會武功;第二,葛雲霄與那奧秘力量不是一夥的,靳姐姐如何能夠逃出來?”
她心中拿定主張,便對著遺音說道:“看這模樣,船要轉入君山,傳聞山上峰巒盤結、溝壑迴環、竹木蒼翠、風景如畫,你陪我上去看看如何?”
遺音連連點頭:“庸兒肯同我聯袂同遊,自是求之不得……”她的目光也落到君山之上:“庸兒可不成以給我講一講舜帝君山留二妃之事?”白芷庸冷酷鮮豔的粉頰上,綻放了一絲笑意,娓娓道來。
遺音心中一駭,暗道我自發得聰明,差一點害了庸兒,哎,今後再不成自作主張了,心中自責不已,越想越活力,怒喝道:“好暴虐的手腕,我去殺了她。”
白芷庸目光落到湖中的小島上:“君山?”俄然想起秦始皇怒封君山一事來,心中大為叫苦,暗道:”難怪凡成大事者要忘情棄愛,果是不錯,我本可順水推舟,了結仙俠絕崖一事,但我卻逼迫靳無顏現身,豈不是自斷其路?”
遺音被她的氣勢震的退後三步,埋下頭去,低聲問道:“那,那她為何要這麼做?”白芷庸見嚇到了她,定了放心神,說不出話來。
遺音道:“願聞其詳。”謝靈兒想起方纔之事,心中就生起挫敗感,擺了擺手:“去問你的庸兒,她定然曉得。”
白芷庸兩道清澈的眼神,一瞬不瞬的望著她:“那裡不對?”遺音不疾不徐的答道:“寒梅說過他們眼線遍及天下,又說不想化作行屍走肉,我感覺這老嫗定跟那股奧秘權勢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