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等了一頓飯工夫,一個黑影悄悄推開窗戶,摸了出去,白芷庸睫毛微微顫抖,虛睜眼睛看去,心中微微一驚,來人不是彆人,竟是尚同樓的劉應墨。
靳無顏密意的看著她,滿眼眷戀,娓娓說道:“你不喜好我,但我仍鐘情於你,此生我們不能相守相伴,享用那內室之樂,隻願來生能與你相遇,彌補此生之憾,此情此心,日月可鑒。”
謝靈兒無法的搖了點頭,從懷裡拿出一個小瓶:“這藥粉對外傷甚是管用,你且拿著,我去看看靳無顏,她若死了,巫含玉鐵定和我們冇完。”
遺音見她已麵無赤色,心中暗道:“她內傷發作,若不及時醫治,隻怕性命不保。”心中一急,鬼使神差的抽出腰間軟劍,刺在本身左肩之上,一股鮮血,激射而出。
謝靈兒脫手相扶,豈料巫含玉已趕來,將她摟入懷中:“靳無顏,無顏……”謝靈兒微微一歎,從懷裡拿出一顆丹藥,遞了疇昔:“她心神俱損,先吃下這藥,護住心脈再說。”
待巫含玉接過藥丸,謝靈兒回身朝遺音行去,口中罵道:“三妹,你不要命啦!”她口中雖罵,手卻不斷,替她封住肩穴,又將她扶了起來。
遺音將信將疑,心中暗道:“她狡猾的賦性已閃現無疑,我若還信賴她的大話,豈不真成了傻子……”暗中瞥了她一眼,又想:“她身子夙來孱羸,又受了內傷,我豈可乘人之危?”
劉應墨瞧了兩人一眼,見兩人尚在熟睡,心中嘲笑一聲,暗道天命之女,也不過如此,當下疾行幾步,一雙粗大的手掌,朝桌幾之上的偶然琴抓去。
遺音接過藥瓶,待世人走後,回身朝白芷庸瞧去,隻見她神情木然,呆立不動,心絃一緊,疾行上去,伸脫手來,抓住他左腕:“庸兒,你在想甚麼”
正在忖思之間,又聽她緩緩說道:“如果當日,我未送你分開,本日成果,或有分歧,我曾無數次想過,要與你存亡相守,白頭偕老,但是現在看來,已成期望。”
她心中拿定主張:“不管真凶是不是你,趁我未竄改主張之前,你快走吧。”豈料靳無顏竟倔強非常,點頭說道:“你要殺便殺吧,我死也不走。”話音方落,又吐出一口血來。
靳無顏聰明絕頂,不難猜到兩民氣中所想,綻唇一笑:“不瞞你說,我本來有這籌算,豈料被人搶先一步,真正的凶手,我也在調查當中。”
遺音心中生怒,正待辯駁,豈料靳無顏踉蹌退了幾步,心口起伏,噗嗤一聲,又吐了一大口血來,但她彷彿仍未放棄,身子高出一步,歪歪扭扭的朝遺音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