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庸再次拜了拜,然後緩緩站了起來,將碧玉簫橫於胸前,說道:“老婆婆,請您恕罪,我心中摯愛,正處於水深熾熱當中,我冇法放心養傷,隻好獲咎了。”
白芷庸駭然:“您是在逼我放棄遺音嗎?”知更微微一歎:“我冇有逼你,放與不放,在乎你如何想,而這浩浩殺劫,天數已定,要廓清邪氣,造福百姓,隻能靠你們三人。”
白芷庸欣喜的站了起來,叫道:“您真的是知更婆婆?”老婆婆點了點頭,感喟道:“已經三年了,三年冇有聽到彆人叫我這個名字了,如果有緣的話,你或許還能見我最後一麵。”
在坐群豪,見兩人針鋒相對,不由凝目而望。
她這幾句話說得情真意切,老婆婆感同身受,沉重的哀歎了一聲,說道:“我幼年浮滑之時,也孤負了心中摯愛,她固然諒解了我,卻也狠心離我而去,我隻能在睡夢當中,盼她相見。”
遺音聽他所言,也瞧了一眼武陵山那一桌,說道:“的確很像。”靳無顏問道:“像甚麼?”
不知過了多長時候,白芷庸終究氣妥了,氣喘籲籲的說道:“我不走啦,快叫它退開。”
老婆婆彷彿用心氣她,說道:“你甚麼你,莫非還要鬚生親身脫手不成?”
正在這時,廳彆傳來一陣環佩之聲,世人扭頭望去,隻見一名華衣男人走了出去,身後還跟著三十名官兵,隻聽他道:“淮南王駕到。”而這名男人不是彆人,恰是烏夢白。
老婆婆擺了擺手,說道:“你不必多問,隻要陪我去便是,作為回報,鬚生會在臨死之前將畢生功力傳授於你,屆時你要血洗墜崖之仇,或者辟邪守正,掃蕩群魔,固然罷休去做。”
白芷庸道:“您指的是靳無顏?”知更點頭說道:“若應龍、白狐等神獸在的話,對於子車鳴天然不在話下,隻是它們已經捐軀堵住忘憂泉眼了,在這類環境下,隻能靠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來對於他啦。”
五更雞鳴,騰龍幫全數職員已忙得不成開交了,靳無顏等人即使曉得大宴傷害,但也深知情勢騎虎難下,直到日落西山之時,除了蒼岩、琅琊、縉雲三大門派以外,其他的都到了。
老婆婆笑道:“你就如許怕它?哎,實在你的武功很不錯,隻是今次受了重創,內力所剩無幾,打不過她罷了,你若肯接管我畢生功力,就不消怕它啦,並且放眼天下,難逢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