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一群侍衛衝下台階。

也恰是這個當頭,季寒蟬剛一昂首,所見竟一把亂劍橫在了頭頂。那人也不知是誰,張牙舞爪之間,劍竟然就要重重地落下來了!

天子頭冠一顫,氣急,頓的大喝一聲。

不待去揭開那本相,已有人顫抖著雙腿,老淚縱橫,噗通一下跪倒在地上。

“你...”

季寒蟬很有種大劫餘生的感受,額上盜汗都出來了。

莫非這單單是一場鬨劇?

當然,單單一個侍衛並不能翻起多大的浪頭,真正讓一世人瞪大眼睛的,是中心那明黃色的身影。

季寒蟬搖點頭,“我是在想,如果真是阮時碧泄漏了動靜的話,那阮重今一舉也不甚奇特了。”

“是!”

“刀下留人!”

太子這時一劍指向那屍身,恍然般的大喊起來。

那喊話的人是兩個侍衛。

“順子,把麵具揭開”

一聲歇斯底裡的狂吼從正中傳來,驚得世人皆是紛繁看去。隻見一大群侍衛狂湧而上,提劍的提劍,押人的押人,此中乃蘭交些還是世子和阮家的人,你說諷刺不諷刺?

“在看甚麼?”

隻見那屍身矮胖矮胖,圓臉短鼻厚唇,好端端地倒在那頭。那裡像是死而複活的模樣?轉頭再看天子?莫非北陵平空出了兩個天子不成?!

不好!

話說刀劍無眼,稍一個不重視,恐怕就要傷到無辜之人。

“給我殺!”

“殺!”

天子冷冷一笑,隨即直眼對上正發楞的太子和李王爾,“好哇,當真是好本領啊!好哇,朕的內閣大臣!朕的親封太子,好啊!好啊!都做些功德啊!”

隻見李王爾一把提起長劍,飛普通地朝上衝去,直直地指向天子。本來他是想要用天子性命作威脅,或許這當真是最後的契機了。

“殺!”

“給我把他們都殺了!”

嗬聲如穿廊利劍,伴跟著一人突入。

緊接著便又是一陣亂象。

兩人對視一眼,皆道是不妙。

是阮時碧?

拾錦轉過甚來,神采非常寂然。

或是絕望,或是感喟,或是擔憂,或是高興,大家各有些謹慎思。

天子是向來信賴李王爾的,昔日掏心掏肺,大半事都交到了他手裡。年青時,是天子親身汲引上的。現在倒是令人啼笑皆非,當初說話謹慎猜想的三大世家,現在倒是忠心耿耿。這怎能不讓人又恨又氣呢?

“所言不差,阮時碧無不奉告的事理,孰重孰輕貳心底天然是有衡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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