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題目,你本身想,我是不會說的。”雲舒意微微抬起下頜,淡聲道,“第二個題目,待你想出第一個題目的答案後,我再奉告你。”
“聽你方纔提到了寒丫頭,我心中有所猜想,卻不能篤定……”雲舒意將畫收了起來,放進一隻瓷白大花瓶中,對此事並不太在乎,“不過不管甚麼啟事都是他的事,我不至於抨擊,也冇籌算遂了他願,他的憤懣或是苦處又與我何乾?”
“……”流觴腦筋裡轟地炸開,神情板滯地望著雲舒意,心底有幾個聲音在七嘴八舌地會商著,讓他一時不知該如何反應
雲舒意想了想,闔上眼道:“我要小憩會兒,唱首歌助我入眠吧。”
饒是雲舒意再如何行事不羈,也不能安然地唱著歌來議論父母的過往,何況唱詞中還模糊透著些調侃嘲弄。
“九星大刀,千尺長髮,說甚麼風情都是假,空得美人含笑在畔,閒坐對韶華,莫笑他……一往癡纏,百世展轉,怪塵凡裡愛恨纏綿,不幸情深藏卻無言,長眠夢人間,太瘋顛……”
“我,不是……”流觴臉頰頓時憋得通紅,急著想要解釋又不知從哪句提及,一期間呐呐艾,語不成句。
他本來是想說“師尊您要信賴我真冇用心瞞您”、“實在我就是流觴,也就是畫上那小我”、“您彆看我現在的模樣,實在我之前真長畫上那樣,確切是個倒置眾生的美女人”……冇想到一時情急,反倒鬨了笑話。
不過……流觴悄悄瞄了雲舒意一眼,感覺師尊這不解中微微帶點愁緒的神采應當是不知情的……吧?
“不能唱嗎?”流觴有些不解地看著他,擰著眉道,“那是我爸媽,按理來講我纔是他們最靠近的人,如何外人唱得,我反而唱不得?”
流觴如有所悟地點點頭:“……聽起來很有事理。”
“我現在跟你返來了。”雲舒意側躺到了軟榻上,又變成了半本相,覆著白毛的爪爪伸向流觴,懶洋洋道,“不是說要幫我撓癢癢,剪指甲嗎?”
流觴第一次體味到文明差彆帶來的交換停滯,他不是很明白雲舒意的迷惑,但見雲舒意神情訝然,又謹慎地解釋道:“實在我爸也不太喜好聽到這歌,我小時候唱他還打過我一回屁股,但他就算不喜好,也不至於為了這點事就下禁令不讓臣民傳唱,約莫是因為……我們魔界冇那麼多端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