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顏玖先愣了一下,接著按捺不住地笑了起來。
寒川正在煩惱不能和顏玖持續混在一間房裡的事,聞言動動眉頭,說:“師父還是少吃這些東西,多進些穀米蔬果方為端莊。”
他側了側頭,語速緩慢地輕聲對寒川道:“等會不準脫手,帶綠臘先回房,在這裡等我。”
他順手遞上油布,看著寒川等他行動。
“顏如玉!”寒川見顏玖一副輕浮浪蕩的模樣,忍不住低聲怒喝,衝上前就要發作。
顏玖從速踩了他一腳,用目光表示他稍安勿躁,向樓下細看。
顏玖把門一關,直截了本地叮嚀他道:“把漸離取下來,用這個包嚴實。”
“不知天高地厚,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看了一會兒,顏玖俄然搖著頭小聲感慨起來。
顏玖一傳聞天刀門,頓時來了興趣,停下腳步轉頭問道:“天刀門如何了?太暉閣是甚麼?”
顏玖便曉得他現在表情不錯,這個門徒甚麼都好,就是非常少大哥成,一貫情感不過露,也隻要特彆熟諳他的人才氣偶爾品出點端倪來。
寒川抓住腰帶上的珠柄,內心還是有些遊移,他實在感受獲得,本身握著漸離和拿著子隱底子就是兩種完整分歧的狀況,後者在他手中僅僅是一把能傷人的劍,而前者已大有與貳情意相通、人劍共鳴的趨勢。
三人在二樓雅間要了張桌子,寒川和綠臘賣力用飯,顏玖賣力往樓下看熱烈。
他靠在椅子上,一刻不斷地抖著腳,嘴裡咯吱咯吱嚼著鴨掌,一時靉靆散儘,表情明麗得就彷彿又回到了十年前,意氣風發的少年郎初度離教遊用時普通。
顏玖內心煩得不可,卻不得不保持淺笑,假裝毫不在乎,他下認識地把手搭到腰間珠柄之上,指尖微微抽動,不覺技癢,躍躍欲試。
“行事不端,豈有此理!”
顏玖不屑道:“我纔不管你們幾個是誰,我隻想曉得這位接了我‘簪子’的美人,姓甚名誰芳齡多少是否婚配?可情願上樓來陪鄙人小酌幾杯?”
顏玖浸淫武學多年,實際成就已至頂峰無人能及,又怎會看不明白門徒的資質,如果能夠的話,他也想親手培養出一代宗師,不做這些掣肘的事,可惜任務在身,不能肆意而為罷了。
紅綃這才施施然上樓來,開口說了本日的第一句話,那嗓音聽著與胞妹紅綾普通無二,隻不過更和順清冷了些,帶著點清麗脫俗、不惹灰塵的意味。
掌櫃的見打鬥結束,才大著膽量跑上來,肉疼地看著地上被摔碎的杯盤碗碟和被打散的桌椅板凳,支支吾吾一臉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