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天子僅僅隻是站在那邊,便有一種令人絕望的氣勢緊緊壓在每小我的心頭。揮劍一指,諸候西來,百越之地,儘皆伏首。這是氣吞六合的千古一帝,古往今來,從未有人能夠如他普通的光輝。
“好教陛下曉得,”葛孝先拜稟道,“家父為替陛下分憂,已親往雲夢澤,必將獲得失落之禹鼎,歸於陛下。”
“本來如此,”秦始皇淡淡地看他一眼,“前次你說,失落的那隻禹鼎被人藏於楚郢,但是我已讓人屠儘全城,仍未能將其找回。這又是為何?”
扶蘇對這些神神鬼鬼的東西本就不屑,對這位古怪老者的來源亦是猜忌,但是他的父皇對葛孝先卻極是信賴,他天然也無可何如。
蒙恬驚詫看去,這才重視到,在始天子身後,不知何時竟多了一個身穿黑衣的少年。
扶蘇悄悄昂首,看了他父皇一眼。此時的扶蘇年近四十,幼年時脾氣雖顯荏弱,但顛末塞北多年的磨礪,這些年又以監軍的身份跟從蒙恬東征西討,已是非常剛毅,不但虎背熊腰,舉手投足間亦是氣度不凡。
灑下的是黑龍的血。
鹹陽城內,一名青年踏上牆頭,健旺的體格,俊美的容顏,他雙手負後,以傲視天下的眼神看著儘是屍骨的疆場,一群官員在他身後唯唯諾諾,不敢吭聲。
秦始皇皺眉道:“那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