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自想著，天機棒忽地收回悄悄的嗡嗡聲。
麵具是用柳樹削成，薄得跟紙一樣，戴在臉上，竟是非常貼合，看來她本來就是按著本身的臉形削的。劉桑再一次為她的心靈手巧而讚歎。
劉桑搓著有些發睏的眼睛：“本來他們是要選在拂曉前、統統人都最困最乏的這一刻。”
墨眉低著頭：“嗯……這，是不是很奇特？”
這丫頭還真是細心。
墨眉道：“小眉並非分不清抱負與實際的人，先秦之前的墨者，過分講究俠義，不但無助於實際，反而因拘泥於‘義’字，而常常成為被人操縱的東西。如果現在還是天下大亂的局麵，哥哥和那些報酬了大義而行，小眉毫不會怪他們。但是現在分歧了，高傲秦崩潰以後，長達兩三百年的時候裡，烽火連連，百姓民不聊生，但是在經曆長時候的戰亂以後，從上到下，民氣機定，冇有人再情願回到那種滿地骸骨、血流成海的可駭局麵。”
“你、你剛纔到底有冇有在聽人說話？”
她認當真真地看著劉桑：“而是殘暴。”